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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随聂母一起站在门口，看到车子缓缓驶过来，聂染兮落下车窗冲着这边笑着招手，她探出头来，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脖子上从来不会缺少项链的环绕，就像她整个人永远不会缺少关注一样。聂染兮展现给人的一直是得体的仪范，她连下车都让聂染青觉得惭愧。两脚踩着高跟鞋轻轻地落地，聂染兮稍稍整理了裙子才从车子里出来，一袭白裙勾勒出姣好的身材。聂染兮自小就喜欢白色，白色的纱巾，白色的裙子，白色的鞋子，白色的书包。她那双如葡萄一般黑亮的眼珠只要一转，别人就不得不为她暗暗叫好。在聂染青的眼里，聂染兮从来都是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得到。聂染兮走过来，陆沛在她后面落了车锁。她上前挽住母亲的手臂，眼睛还是弯起来，话依旧是柔柔的：&ldo;妈，外面太热了，我们快进去吧。&rdo;聂染青转身，陆沛也恰好走到她身旁。两人离得太近，他的衬衫只有一尺之遥。聂染青突然觉得心脏&ldo;突突&rdo;地跳，额头上也沁出一层薄薄的汗，不敢多说话，立刻加快脚步赶上去。回到客厅的时候，习进南正随着聂父下楼。他见到她满头大汗的样子微微诧异，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问道：&ldo;怎么这么热？&rdo;聂染青接过来胡乱擦了一把，没回答反而问：&ldo;你怎么在上面待了这么久？&rdo;习进南看了看她，微微一笑，带着少许幸灾乐祸：&ldo;书房比外面凉快。&rdo;&ldo;……&rdo;聂染青咬牙，&ldo;你不是一向很耐热嘛，夏天都很少出汗。还找凉快的地方，真娇气。&rdo;他挑挑眉，似笑非笑：&ldo;谁说不出汗就是耐热了？难道说出汗就一定是因为热了？&rdo;&ldo;……&rdo;聂染青转身找了位子坐下，懒得跟他打绕。所有人都坐在客厅，聂染兮和陆沛并排坐在一张独立的沙发上，聂染青和习进南挨着坐，聂母和聂父挨着聂染青他们坐下。聂染青捧着杯子努力地装作看电视，背紧紧靠着沙发一声不吭。可惜这种状况下不说话是不可能的。聂染青听到母亲对她说：&ldo;夏天都来了，你怎么反而越来越白了？比上次回来还要白一些。是不是最近一直窝在家里也不出去？年轻的时候应该多锻炼，总在家里窝着怎么行，老了就会吃到苦头。&rdo;聂染青乖巧地点头，小心翼翼地组织措辞：&ldo;妈，您放一百个心吧，我前段时间例行体检，各项指标都很标准。最近只是美白霜擦多了，夏天防护措施做得太足了。&rdo;其实事实还真就像聂母说得那样，她最近都没怎么出去。聂染青措辞的时候很心虚，生怕习进南会给她拆台。撒谎还有证人在一边看着，这种滋味不怎么好受。她捧起杯子想喝水，忽然听到聂染兮说：&ldo;妈，我前两天买了几件小玩意儿，觉得染青戴着比我合适。染青，要不你上去试试？&rdo;聂染青手一顿，慢慢喝下一口水，抬起脸，和她一样的笑意盈盈：&ldo;好啊。&rdo;&ldo;染兮，&rdo;陆沛忽然开口，聂染青转头看他，他却又一脸的欲言又止，犹豫了片刻，最后只是说道：&ldo;没事，上去吧，好好聊。&rdo;聂染青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和聂染兮一起上楼。能说什么呢？这种情况下什么都说不出来。聂染兮口中的小玩意儿，只是体积小而已，如果用去换真正的小玩意儿，大概把一家店铺买下来都绰绰有余。聂染青坐在c黄边，看着她从精巧的袋子里倒出来的，滚落在c黄单上的各种宝石，透明的，深红的，深蓝的，澄黄的，一枚枚都闪着耀眼的光。聂染青托着下巴，笑得有点讽刺：&ldo;聂染兮，这么贵重的&lso;小玩意儿&rso;，你还是留给自己用吧。我并不是很缺，而且我也不是很喜欢。&rdo;聂染兮笑起来总是很好看，此刻也是赏心悦目，说话很慢但是也很稳：&ldo;再贵重也只是石头而已，而且这些都还没有打磨，这么多种宝石总有你喜欢的，随便挑几件吧。你回去后想弄成什么样儿就可以弄成什么样儿，串成串或者扔进垃圾箱都随你的便。&rdo;聂染青冷冷地笑：&ldo;聂染兮，别做出一副恩赐的表情，很丑很难看。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接受过你的东西？这么多宝石摆在我面前，你是想跟我炫耀你很会挑珠宝呢还是想暗示你最近过得很好？&rdo;&ldo;这话真难听，&rdo;聂染兮依旧是笑吟吟的，&ldo;我过得很好对你来说不也是一种炫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