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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卡伦的脸阴得更沉了。

他做不到。

哪怕麦卡伦努力调整配方，哪怕麦卡伦总能够拿到威士忌体检的最新报告，但是他仍旧做不到。

“博士”鼎鼎有名，却治不好自己的哥哥，这可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我的身体已经没事了。”威士忌并不认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你闭嘴！”麦卡伦暴躁地喝斥威士忌。

威士忌闭上了嘴巴，眼神竟还有几分无辜。

波本静静地看着两人的互动，没有插话，他从以前就发现了这一点，威士忌在和家人相处的时候，大部分时间表现得相当温和，甚至是处于下风的。

这一点对于卧底来说真的相当友好，波本从未见过这样的犯罪分子，好像能够纵容他的一切，好骗的就像是个小傻子。

“麦卡伦哥哥，你也治不好哥哥吗？”波本又开始加码，他已经看出了麦卡伦的心情不好。

真不妙啊。

波本的心也随之沉了下去，他其实并不完全只是在刺激麦卡伦，“博士”在道上的确赫赫有名，所以波本才会求助他，也才会将十亿美金眼都不眨地转给他。

但是，就连他都没办法治好威士忌吗？

威士忌难道真的已经没救了吗？

波本有些遗憾地看向威士忌，尽管威士忌是个犯罪分子，但不得不说他还是有很多可取之处的，至少波本现在真心实意的不希望他有事。

“让我救他？倒不如让他自救来得更快。”麦卡伦几乎是在咬牙切齿：“明明就有那样的能力，却偏偏不治好自己，干嘛？苦肉计吗？”

威士忌眨了眨眼睛，默默移开了视线。

麦卡伦：……

等等，威士忌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所以……所以……

“你该不会真的在玩苦肉计吧？”麦卡伦难以置信，他这么多年，不管在国内还是国外都一刻不停地在研究该如何治好威士忌，结果威士忌给他玩苦肉计？

他该不会认为自己一虚弱，身边的弟弟就会多起来吧？

麦卡伦突然想到了自己，又想到了前些天来看过威士忌几次的爱尔兰。

麦卡伦沉默，好像的确是这样，但就算这样威士忌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威士忌！”麦卡伦愤怒地喊了他的代号，严厉地对他说道：“我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你给我将自己治好！”

“那很难，而且我现在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你冬天都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现在和我说没有问题？”如果不是舍不得，麦卡伦高低都得往他脸上捶一拳。

威士忌眼神乱瞟，就是不看麦卡伦。

“你给我治好自己！”麦卡伦扯着他的衣领怒吼。

“可是……”

“没有可是！”

威士忌皱了皱眉，他拨开麦卡伦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可如果我好了，你冬天也不回来了怎么办？”

麦卡伦的身体骤然一僵，原来……是这样吗？

是他的行为令威士忌误会了？

是因为他，威士忌才拖着这半垮的身体给他演一出又一出的苦肉计？

麦卡伦依稀记得，自己在威士忌身体好些之后就和他闹翻四处去流浪了，只在冬天放心不下才会回到他的身边，是这样的行为给了威士忌不好的暗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