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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发姑娘一动不动地侧卧在床榻上。科扎特走近床畔,看清了她苍白消瘦的脸。她背部的伤还没有痊愈,身上穿着无袖的薄短衫好让伤口透气,右臂曲着压在身下,手捏着盖至襟前的被褥。她的左肩往下,原本该是纤细的胳膊,此刻已成了长度不过五厘米的断肢,被一圈圈绷带包扎。空气中漂浮着药与血混杂的令人作呕的味道。她自始至终闭着眼,好像真的睡得正熟,没有察觉他的到来。科扎特扶着床沿,小心地坐下来,然后侧躺在了她身边。他伸出手轻轻圈住她的肩膀,避着她背上的伤和左肩,搂住了她。距离很近,他可以听见她均匀的呼吸。“我刚从艾德镇回来,”揽着她的肩将她稍微拉近,科扎特低下脸,前额就这么贴着她的额头,闭上眼睛,嗓音略为喑哑地细语道,“突然想到我们一八七一年在那里开始有交集,到现在也已经八年多了。”卡列琳像是还在睡着,没有半点反应。他睁开眼,吻了吻她紧闭的双眼。“谢谢你,卡列琳。”谢谢你活了下来,他想着,而后托着她的后脑勺,稍稍加大力道抱紧了她。“tiao。”怀里的褐发姑娘呼吸有一刻的不稳。科扎特假装没有发现,低头将脸埋进了她的颈窝。这天深夜,科扎特听到了有人悄悄出门的声响。他自己房间的床上起来,走到窗边向外看去,落入眼帘的是卡列琳孑然立在街道边的身影。她一身单薄的短衫跟长裤,褐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独臂的影子被镇中每一户人家门前挂着的煤油灯灯光拉得很长。她开始在平坦的街道上走动,最初是缓慢前行,渐渐又加快了步伐,直到最后变成了疾步奔跑。缺少一只手臂的身体失衡严重,她没跑出几步就身子猛地仄歪,栽倒在了路边。从科扎特的角度能够看到她的上身几乎都栽进了道路两旁的积水渠内,她狼狈地曲起右臂,艰难地想要用右手支起身体,瘦弱的胳膊不断发颤。科扎特凝视着她的背影,搭在窗沿的手用力扣紧了窗框,强忍着一声不吭,就这样伫立在窗边看着她。她颤抖地爬了起来。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她继续前行。科扎特静默地注视着她的背影,扣着窗框的手逐渐松开,垂到了身侧。第二天,卡列琳在早晨自己走出房间,在朱里惊诧的视线下拉开椅子,坐到了餐桌边。她的起居饮食恢复了正常。三人都默契地没有去提她的右手,拉吉把那把经过改装的枪交给她,她很快习惯了单手用枪,不论是上子弹还是拉枪栓都没有困难。她时常遵照医生的指示出门走走,尽快令虚弱的身体找回健康——即使她从来都是自己出去,谁也不知道她在外边曾经碰到过别人怎样的眼光。她只字不提。朱里好几次提醒科扎特陪陪她,科扎特都只是笑了笑,摇摇脑袋。卡列琳对每个人都有所疏远,对科扎特的态度就跟对待朱里和拉吉一样——表面看上去似乎很公平,可实际上谁都清楚,她把自己跟科扎特的关系划得最开。彭格列与加百罗涅的战争还在西西里的各个地区陆续打响,到了九月初,身为彭格列家族首领的乔托又不得不安排西蒙家族带领另外两队人马赶赴锡拉库萨作战。临行之前,科扎特意外地得到了属于西蒙家族的一支部队——那是由四十五个端着枪杆子的男人组成的队伍,他们年纪不一,从十八岁到四十岁参差不齐,共同点就在于……他们全都来自艾德镇。“您需要自己的军队,首领。”领头的镇长哈雷带着这支自备枪械、训练有素的队伍找到科扎特时,是这么对他说的,“虽然人数不多,但我们都愿意为了未来上战场。请让我们加入西蒙家族吧。”正准备带着彭格列的部队出发前往锡拉库萨的科扎特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环顾了一眼这支队伍,发觉每一张面孔竟都颇为熟悉。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种情境下再见到他们,看了看昔日里趾高气昂的哈雷,张张嘴半晌才挤出声音:“哈雷先生……”“彭格列首领曾经来过艾德镇,科扎特。”哈雷的目光掠过拉吉以及站在他身后、一直沉默不言的独臂姑娘,又对上红发青年的视线,想要对他微笑,却只是红了眼眶,告诉他:“这些年你们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科扎特一怔,惊讶的神情从脸上褪去,他抿唇,看着哈雷的眼睛。对方则像是被他凝重的表情逗乐,开怀地大笑了两声,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最后一次叫你混球小子了,我们可都没料到你会绝情到不回镇子一趟,所以干脆我们自己来找你。”粲齿朝他一笑,哈雷退后两步站到排列整齐的队伍前方,敛下笑容,挺直腰杆郑重地举起了手中的枪:“请让我们助你一臂之力,首领!”“首领!”队中的所有人都齐齐举枪,沉稳有力地大喝一声,以表决心。科扎特在简直要震天的喝声中回不过神,半晌,才抬手一拉帽檐,冲他们咧齿笑起来。他说,好。一个多世纪以后,当他的后人古里炎真从卡列琳的日记里读到这一段内容,也不自觉地微微笑了。“一八七九年九月,我想我忘不了这一天。原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与艾德镇有所联系,我却没想到镇上的人组织了一支部队,在我们去锡拉库萨以前赶来,请求为西蒙家族效力。我们在福罗伦萨有一定掌控力,在西西里却势单力薄。这一支队伍来得很及时,家族成员一下子就由六人变成了五十一人。看得出来科扎特也很高兴。这场战斗十分顺利。”旧日记内接连几页都在记录战事,有时是一笔带过,有时又记载得非常详细。炎真仔细地读着,发现这场战争居然持续到了一八八一年才结束。战争的结果即便不读日记也能够猜想到,古里炎真扫了眼对这场战争的最后几笔记录,果然找到了“胜利”的字眼。他再往后翻了一页,没想到又有一张小纸片夹在日记本中。愣了愣,炎真迟疑了两秒,将那张小纸片拿了出来。和之前夹在日记本里的纸片一样,这张纸片也是从日历上撕下来的日期:23。数字旁写着一个名字——拉吉。“一八八一年三月,拉吉战死的消息传来后,他的遗体过了两天就被送了过来。科扎特拉住拉吉的手,低着头,什么话也没说。那一刻我以为他会哭,但是直到最后他都没有掉下眼泪。西西里的局势还没有完全稳定,我们需要再待上两个月才能回去福罗伦萨,不过我们都认为必须把拉吉安葬在福罗伦萨那边,跟维妮一起。科扎特决定让朱里先带着拉吉回去。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把朱里送到了码头,请了两个工人帮助他运送拉吉的遗体。科扎特似乎有很多话想要对朱里交代,可到了上船以前他才只对朱里说了一句话:——别告诉安吉拉。”战争后巴勒莫五月的夜晚海风湿黏,黑夜与海平面聚拢,却挨不着这座被一盏盏弧光灯照亮的城市。这儿平坦的道路一直延绵到乡间的每一个小镇,夜间有零零散散的人影漫步,大教堂的钟楼敲响的悠扬钟声振动空气中细小的尘埃传播开来,一派安宁的夜里再不见过去的两年黑手党之间战事频繁时的人心惶惶。西面的小镇内每户人家门前都挂着煤油灯,圈养的牲畜安睡,留下草丛林间的昆虫欢愉地哼鸣着小调,偶尔的风吹草动也惊动不了它们。坐在屋子二楼的阳台能够听见镇内还没熄灯的一些屋子里传来的模糊人声,卡列琳将日记本摊在微微曲起的腿上,右手握着笔借一旁煤油灯的灯光写字,怀里还搁着手枪。她刚洗完澡不久,微湿的长发略为凌乱地披散在肩头,早已习惯用一只手打点,这天却没了兴致,就这么任由它们摩挲着肩膀,凉意切肤。没有脚步声的警醒,一道气息就出现在了身后。卡列琳条件反射地放下笔抓起枪,还没来得及回头,双肩就略略一沉——一件薄外套披在了她的肩上,接着响起的便是熟悉的声线:“在写什么?”科扎特来到她身旁坐下,看了看她腿上摊着的日记本,好像没有发现她握枪的动作似的,笑着问道。“日记。”别开视线,她不着痕迹地放下枪,合上本子,拉了拉肩边的外套,“谢谢。”没有因为她不冷不热的态度而尴尬,科扎特不介意地对她笑了笑:“之前也没发现你有写日记的习惯。”“以前不常写,也只是记一记大事。”敷衍地回答完,她便拉下了外套塞回给他,拿好本子、笔和枪,想要站起身离开:“我先回房间了。”原以为又会和过去一样顺利脱身,卡列琳却没料到就在她准备站起来的那一刻,科扎特忽然按住了她的左肩——自从成了独臂她就开始习惯将重心转到左侧以维持平衡,再被他这样不轻不重地按下,她自然是身子一歪又坐了下来,有些吃惊地转过头看向他。“抱歉,”红发青年对上她的视线,歉疚地翘了翘嘴角,“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再陪我一下。”褐发姑娘抿了抿嘴,点点头,将注意力转向阳台外的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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