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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唬了曹玉文一跳，他连忙看向曹飞身上，想瞧瞧有什么伤。曹飞别别扭扭的低着头说，&ldo;没，掉了两颗大牙，不是吐血。&rdo;那边怕是瞧着这边有家长过来了，一个穿着土黄色半袖衬衫的女人就走了过来，问他，&ldo;你是曹玉文吧，你瞧瞧，你瞧瞧你家曹飞把我姐姐打成什么样了？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下手这么狠?这是要杀人啊？&rdo;曹玉文转头一瞧，果不其然，院子里有名的碎嘴子张琼还坐在地上呢。头发乱腾腾的，衣服上满是土，一副戾气，让他放心的是，脸上没瞧出来任何伤。曹玉文没过去，直接问这个女人，&ldo;我们家曹飞就算是个男的，今年也才九岁，你姐姐看着有小四十了吧，我问问你，她怎么好意思对着这么小的孩子动手？还质问我们要杀人？&rdo;一问这个，那女人就有些磕巴，她支支吾吾半天说道，&ldo;为什么？你家小子调皮呗，你没瞧见我刚才过来那地，他摁着我姐姐坐在她身上拿拳头砸人，要不是我找人把他分开了，我姐姐还不定伤成什么样呢？！&rdo;张琼一听这话，腾的就坐直了，然后瞪着一双大眼说，&ldo;打掉牙，他那是要换牙了，自己掉的，管我什么事，少赖在我身上。&rdo;这一瞧就不讲理，曹玉文心里也带着气，不过他肯定不能跟他们闹腾起来，那就说不清了，&ldo;我不问别的，就问你为什么和个九岁的孩子打架？你能说就说，不能说那曹飞你说。&rdo;张琼一听更理直气壮，&ldo;还不是那个没娘……&rdo;她话没说完，就瞧着旁边人看她不善，就闭了嘴，换了个说辞，&ldo;还不是这个臭小子干的事。我那天收衣服结果淋了一头尿，结果抬头一看就瞧见树上绑着半个破避孕套，拿下来的时候还一股子尿骚味呢。我寻思着是哪家皮小子干的，今天一过来就瞧着他拿着玩，一模一样的，还不承认？&rdo;曹玉文也不评价，回头看曹飞，&ldo;你说呢？&rdo;曹飞青紫着脸看不出表情，只是说，&ldo;我不知道，我陪着弟弟在这块玩气球呢，这女人就扑了过来，拽着我衣领子说我泼她一身尿，我都不认识她，谁泼她啊。我说我没有，她就不依不饶的，还去抢小远的气球，把小远吓哭了，我去拦她，她就给了我两巴掌，还说我没娘养的，我才动的手。&rdo;话一说完，曹玉文就看向张琼，&ldo;也就是说，你凭着一个小孩子手中的东西，就断定是孩子淋了你一身尿，对个九岁的孩子辱骂和动手？&rdo;这事儿原本没那么明晰，可两个人的说法放在一块，再加上曹玉文的总结，一下子就明了了。搂着曹飞的老太太说，&ldo;你这不是瞎胡闹吗？&rdo;连张琼都有些张不开口，她舔着脸结巴说，&ldo;这……你这是瞎说，我有证据。&rdo;她挥了挥手中那个已经破了的气球，曹玉文看了一眼就说，&ldo;这东西都是公会发的，谁家都一样，你怎么能认定是我家孩子干的？&rdo;这下，张琼说不出口了，她啊啊半天，终于一拍腿，瞪着眼睛道，&ldo;我说是就是，就是这破小子干的。&rdo;曹玉文眼睛盯着她满脸不悦，&ldo;证据呢？你要没证据还乱赖人，那咱就去治安室，咱们好好问问清楚，怎么全大院两千多人，出了事儿就盯着我们家的孩儿。&rdo;刚刚报信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上来，突然喊了句，&ldo;有啥子证据，不就是她在背后说了黑妹的坏话心虚了吗？&rdo;一句话出来，旁边的人都了然了。张琼还想说啥，可黑妹在曹玉文和周洁分手前有一腿的话的确是她传出来的，她张张嘴，支吾了半天，不说话了。旁边她妹妹一瞧风向不对，立刻就想走，曹飞见状就想去拦着，可被曹玉文拽住了。等着人都散了，曹玉文就带着三个小的往家走。曹远还不知道出了啥事，刚刚瞧着人多挺热闹，一直乐得呵呵的。许乐则推着曹远，拿了橘子逗他玩，也没多话。曹飞想了想不甘心的跟上去问，&ldo;叔，干吗放了她们，找到治安室去，她们得不了好。&rdo;他话没说完，就瞧见曹玉文在打量他，曹飞就闭了嘴。曹玉文这才冲他说，&ldo;是不是你干的，你自己不清楚？我枕头下面少的东西你以为我不知道？&rdo;曹飞还想辩解，曹玉文又说，&ldo;不揭穿替你出头不代表你正确，只是她更过分，你有错在先，我看这打挨得好，你回去站着好好想想吧。&rdo;曹玉文长得个文人样，但严肃的时候其实挺吓人。曹飞抖抖有些汗毛乍起的脊梁，终究没再说点啥。许乐还有些怕曹飞把自己供出来，一路上就有点皮紧，上次他干爸质问他的厉害他还记得呢。谁知道直到进了家门，这小子也没提一句，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进厕所把搓板拿出来，就举着冲墙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