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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公主出游,排场也是相当的大,是哪里冒出来的悍匪,不但去劫持,还在驿站劫。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而最奇怪的是,他们的实力竟然是相当的强大,如果不是那个“忠心的公主守卫”,他们此行就成功了。

我实在猜不出想要掳劫玉嗪的人所行为何,虽说玉嗪身份高贵,又是皇族,但是抛开她那虚无的身份,她当真是屁用都没有,当然,如果拿来暖床,也能算是佳品。

缙城旁边的小镇,已经能见到大批神秘人士了,比如那个坐在小吃铺半天,却什么都不吃,只是东张西望的人,又比如那两个细皮嫩肉,却坐在门口台阶上装乞丐的少年。比如眼前这个看见有客人,却不招呼的店小二,真是卧虎藏龙的风水宝地啊。

品笔破天荒的要了四间房,估计是倾二公子特意吩咐过的,我和秦玉嗪一间,看来是不能睡安稳觉了,牟安白已经满脸通红,因为今天他的夙愿马上就可以实现了,他和倾子赐一间房。走过去拍拍他僵直的背:“仁兄,你要把持住啊~”

我站在窗口,不用防着玉嗪在后面暗算我将我推下去,因为她和倾二公子出去了。今天是上元节,彩灯成片,虽然是个小镇子,好在缙地繁华,仍是人声鼎沸。天上明月高悬,来了这个世界一年了吧,我都忘记了过年,大年夜我在哪里呢,好象是奔波在路上,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吧。

一样是华灯初上,一样是繁华,一样是找不到陪着的人。

刚刚见他俩相约出去,玉噙梳洗过后更是显得秀美动人,而倾子赐,他那天人般的美貌更是展露无疑,呵,我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去逛灯会,毕竟他也是人嘛,同我一般,有着痛,有些欢喜的人,我都忘了,曾经他与玉嗪公主参加聚会的模样了,那个时候他就会为了这个女人做些平常温馨的事情吧。或许是为了牟安白,或许是为了孤单,是的,我有些伤感。

临走前,倾子赐看了我一眼,我想他是想警告我,不要趁他不在耍花样吧。你看,你有这么多人手,监视看守我,我当然不会傻得想逃走。何况,你还欠着我一个‘要求’呢。

牟安白提着一壶酒,站在门口说,好久没喝酒了,我们喝一杯吧。他现在再没有功夫可以跃上房顶,只能陪着我在房间里喝,实际上这个时候我想上房顶去看明月的,看吧,事总不如人愿。

斟一杯,问他:“这是什么酒?”“女儿红”他已经干了一杯,酒水总是有这么文雅风情的名字,让喝它的人也觉得愉悦。浅浅入喉,酒味从舌前往身体里延伸,竟是异样的舒服,原来孤单的时候喝酒是这样的舒坦。

“你想猜花灯吗?”牟安白问我,“不想,我想唱ktv,以前喝酒的时候我都会唱歌。”抿着酒,随意的回答他。

“那你唱给我来听。”

“你问经过是谁的心跳声

我拿醇酒一坛饮恨

你那千年眼神

是我醉醉坠入赤壁的伤痕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我挥剑转身而鲜血如红唇

前朝记忆渡红尘伤人的不是刀刃

是你转世而来的魂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我策马出征马蹄声如泪奔

青石板上的月光照进这山城

我一路的跟你轮回声我对你用情极深

我唱得很大声,唱了很久,因为我唱得声音也嘶哑了,唱到玉嗪与倾子赐已经提起赢来的彩灯乘兴而归了。再不想应付他们,当作没看见,我继续饮酒,酒是好东西,它让人脸红心跳,仿佛遇见爱着的人。

秦玉嗪皱皱鼻子,她更厌恶我了吧,我是这么个女人,俗气,下作,勾引她男人,现在还酗酒,她应该明白,我根本就不具备和她竞争的一切能力,或许这样,她能放过我。

“这样酒气熏天,我想换间房。”她轻轻开口,望向倾二公子。见他没有反映。我忙加上一句:“就让她和牟安白换着睡好了。”她脸一下子红了,有些羞怒:“你以为我是你,和男人一间房。”斥责我。

“哦。”我低头,再不想说话,看着一直沉默的牟安白。

牟安白站了一起,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望着倾子赐说:“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就爱你。”

桌上有喝剩下的半坛子女儿红,可是牟安白,你告诉我,你到底醉了没醉?

目光

玉嗪公主是认识牟安白的,再怎么说牟安白也算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风流小公子。一路上她也问过牟安白为什么会和我们同行,牟安白都是拿我当盾牌,于是在玉嗪公主眼中,我又多了一状水性杨花的罪状。当然,这些都是前话。我们还是说说眼前的情况吧。

窗外是灿烂的灯景和热闹的人群,还有明明灭灭的烟花,那些明亮到极至又迅速消陨的光线染在牟安白本来已酡红的脸上,显得十分动人。

任我们的二公子见惯了大风大浪,遇到这样突然的告白,仍不免错愕。

我心里倒高兴起来,这几个月过得甚不如意,见到别人难堪,凭添点幸灾乐祸的气氛。

“放肆。”玉嗪公主出口喝道,一巴掌将牟安白的脸扇了个通红,我们可怜的小白自从吃了“消魄露”以后就毫无还手之力了,我看着都替他疼。倾子赐已经恢复了镇定,他邹着眉头看看牟安白,又看看我。莫非他以为又是我出的鬼主意?他简直他不相信自己的魅力了。我忙朝他摆摆手,表示此事与我无关,要杀人泄愤请找牟安白!

正当我们这群花容月貌的男男女女在情海里浮沉的时候,品笔“砰”的一声,破门而入,是真的破门,我能感觉木屑从我脸边飞擦而过。他后面的顾宏等人也鱼贯而入,个个都是满脸急切。

品笔的声音不算轻,屋子里每个人都听能见:“爷,周围多了很多武艺高强的人,和大批的人马,把客栈都包围了。”

倾子赐转头瞧玉嗪公主那边,那顾宏也开口了:“我瞧见有人戴着面具,同在驿馆见到的一模一样。”

噢?!我心里想,这山匪还真是孜孜不倦,都到了缙王的封地,还没有罢手,这玉嗪公主到底哪点这么重要?

正说话间,已经能听到楼道响起脚步声,人数绝对不少。望了望窗外,是二楼,朝倾子赐喊:“愣着干吗?跑啊。”没人理我,倾二公子低着头,若有所思。秦玉嗪就指望着倾二公子,还有那几个随从,也坚定的杵着,牟安白那个醉鬼,可以当他不存在。从窗口往下跃,两层楼,没有理由摔死的。

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接住我,应该是英雄主义做祟吧,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毛病,总之我没有顺利逃脱包围,也没有摔死,我被眼前这个戴着面具,身形俊逸的男人接住了。

不得不说的是,眼前这个男人很有气场,我看不清他的面孔,仍会觉得移不开目光,而现在的我也明白倾子赐为什么不动了,这哪里是山匪,明明就是军队,这个缙王的封地真的很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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