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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朋友并不在意他的寡言少语,只兀自笑着:“这次您应当是在业内出了大名头,恐怕接下来名声不会太好啊!”
亲手找上自家父亲的对头寻求合作,将自家的公司搞垮,股份暴跌,恐怕谁都会觉得他是疯了——不是疯了,那就是过分恶毒,没有人性,与亲生父亲都能反目成仇。
薄嬴从淡声说:“您不必试探我,这件事结束以后,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他说得冷静,那头男人没有被他的直言不讳弄恼,他大笑不止:“薄岳能有你这么一个出色的儿子,也是他走了八辈子大运。”
这话说的诚恳,若是在旁人耳中,怕是极大的讽刺。
“八辈子大运”?
怕是倒了八辈子霉。
才会遇上他这么一个与他反目成仇的儿子。
薄嬴从面无表情扯动两下唇角。
他眼里深深的厌倦与凉意。
他想起了那日他与薄岳对峙时,他曾经从幼时孺慕,后因为母亲的自杀而再无尊敬的父亲,满眼痛惜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家到最后都是你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直到这个时候,他依旧秉持着他的商人本性。
他从头到尾,都只以为,他的儿子是为了他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巨大财富。
薄嬴从看着面前,年过五十却依旧英俊的男人,满心疲倦说:“都是我的吗?”
他淡声说:“如果她还在,这个家,有一半是她的。”
他看见他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慌张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