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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节（第3页）

两名狱警将肖珊珊摁在地上，面面相觑，最后只能把她带到医务室让大夫看看。大夫初步检查了一番，无奈的耸耸肩，“看样子是疯了，要找个精神科医生看了。”

“妈的！疯了？杀完两个人她就疯了？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

“巧不巧不是咱们说了算，那么多人看见了，不找精神科都不行了。”

“呸！就我倒霉！摊上她真是倒了血霉了！”

这次事件很严重，事情也很快有了定论，因为精神科医生判定肖珊珊得了精神病，而精神病不会在监狱里服刑，要送去精神病院看管。肖珊珊换了一身纯白色的病服，长到垂地的袖子从身前交叉绕到身后打了个结，让她无法伤害别人也无法伤害自己，平时只能被关在个六七平米的小房间里发呆。

肖珊珊每天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语，她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又好像去了一趟未来，她看到自己那个精神病妈妈被抓走关了起来，也看到自己和别人的丈夫上了床，然后被发现了，然后她找人开车撞死了那个女人。可是又好像哪里不对，好像那个女人并没有和那男人结婚，而是和那个前男友结婚了，她想害那个女人，人没害成自己却进了监狱，一直在受罪。

她记得那个女人开了公司，但是又好像那个女人没开公司去当了设计师，她记得那个女人对她很好，把她当姐妹，但是又好像那个女人对她很厌恶，还当面打过她，她记得……那个女人叫甄昔，对了，是她的大学室友。

肖珊珊的情况开始时好时坏，偶尔发疯胡言乱语，偶尔安静的坐在床边一坐就坐一整天，与正常人无异。看管她的人怀疑过她是装的，但医生检查过几次很确定她已经精神错乱，的确是精神病，而且她家族有精神病史。

在肖珊珊住进精神病院一个月之后，姚青钰申请了探视，两人见面时，姚青钰戴着墨镜，一脸淡漠厌恶的说：“我今天是来告诉你，你妈死了。我妈看在一场姐妹的份儿上处理了她的后事。行了，没事了，我走了。”

肖珊珊眼中闪过一道冷光，随即天真可爱的叫道：“表姐，表姐，你来跟我玩儿啦？可是这里不好玩儿，我记得姨夫的本本，里面好多钱钱，好多好多字，我都会背哦，我背给大家听，姨夫就会带我出去玩儿给我买好东西啦。”

姚青钰呼吸一滞，猛地摘下墨镜回身瞪住她，“肖珊珊！你疯疯癫癫的胡说八道什么？”

“安静！不许大声喧哗！”旁边的监督人员皱眉喝了一声。

姚青钰一直盯着肖珊珊的眼睛，慢慢坐了下去，“难得来看你一次，表姐陪你玩游戏，看看你都学会了什么，还记得多少，不记得也别勉强，表姐总是疼你的。”

肖珊珊眨了下眼，突然高兴的笑了，在别人看不见的角度无声做着口型，此时的她眼中哪还有半丝懵懂？全是嗜血的兴奋！

姚青钰假装哄着她，仔细辨别着她的口型，只觉背脊发寒，炎热的夏天竟手脚冰凉，浑身冒出了冷汗。她不该来的，不该接触这个神经病，什么表妹？什么小姨？这母女俩都是疯子！会害死人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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