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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徐颐侬夸张地惊呼,“姐姐你怎么能摘花呢!花就应该盛开在枝头,你怎么能摘下来呢!花会痛的。”
钱明月烦了,哪来的神经病、圣母婊啊!还是个双标狗!
本在夏季开的荷花,开在深秋,你说喜欢逆势生长。枝头的花我剪下来就是残忍?
还有,这个女人是有多蠢,才会认为这花是她摘的?
这里的鲜花都有主人且价格高昂,她能随便摘?再看看这底部利器修剪的痕迹,是人手能够做到的吗?
钱明月不耐烦地说“这花是开给人看的,我看得上它,带回家去多看它几眼,都是它的荣幸。关姑娘什么事?”
徐颐侬似乎不能相信自己被怼了,一脸震惊,然后泫然欲泣“姐姐!”
“闭嘴!”钱明月逼近她,居高临下地说,“如果你缺姐姐,自己想办法,我父母只生我一个女儿,我没有妹妹,你不要叫我姐姐。”
顺便瞪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李山南“你也是又蠢又瞎吗?白瞎了这么漂亮一张脸。”扬长而去。
徐颐侬捂着脸哭起来“表哥!你看她,她欺负人。”
小太子摸摸自己的脸,才掏出帕子给她擦泪“我知道表妹是给爱花的人,但是不同人有不同人爱花的方式,我们得接受别人用插花表示喜欢是不是?”
“我母亲房间里也不断有插花,插花是一门优雅的艺术,算不上过错。”
徐颐侬更加委屈了“表哥,你还替她说话!她摘花难道还有道理了。”
小太子耐心地说“表妹爱花心切,定是没有仔细观察,那些花都是被剪刀剪下来的。”
“这里的花商不光卖盆花,也卖修剪下的花苞。她家贫又爱花,买些花苞也很正常。”
徐颐侬尴尬极了,她一直觉得自己是聪明伶俐、多才多艺的,怎么这会儿处处犯错“我,可是她也太凶了啊。”
“确实凶,”小太子委屈地撇撇嘴,“我没有说一句话,她竟然连我一起凶着。”
又摸摸脸,笑盈盈地说“我听闻,民间独门小户或者男人不成器、经常被外人欺负的人家,他们家的女人为了支撑门户,就会变得泼辣凶悍。”
“她困苦你富贵,就莫要与她一般见识了。反正以后不会再遇到她,今日之事,就当你陪本宫体验民间疾苦了,想要什么,我补偿你。”
徐颐侬在心里呐喊,她家才不穷,更是独门小户。
至于家里男人,徐颐侬不得不承认,钱家的男人比徐家的男人不知道争气多少倍。
太子表哥心思纯净,仁爱万民,却不知道有些人天生凶恶,根本不是环境逼的。
她很想告诉他真相,可是如果他问自己为什么不早说怎么办?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办?
可怜小姑娘,活了十二岁的心事都没有今日一上午的多,憋闷得快哭了。
他们三人间的小插曲被详细地记录下来,递交到龙案上。
元贞帝只是粗略地翻了一下,就说“太子知道轻重,由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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