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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司徒玺正四『处』张望她的身影,一看见她出现就迎了上来:“我听翩翩说你去了洗手间,怎么去了这么久?你不知道宴会厅里就有洗手间吗?”
夏小舟笑笑,见司徒翩翩不在,问道:“翩翩哪儿去了?”
司徒玺看了一下舞池:“跟林枫跳舞去了。要不我们也去跳?”
“你不用陪客人吗?”夏小舟看了一眼贵宾席,见原来还座无虚席的地方此刻已空了大半,也不知道那些所谓“贵宾”的离座跳舞去了,还是干脆已经走人了。
司徒玺撇嘴:“你知道我最不耐心那些应酬的!”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男人端了高脚杯过来敬酒:“海泽一举夺标,司徒总裁领导有方,真是恭喜恭喜啊!对了,这位就是司徒总裁的未婚妻夏小姐吧?郎才『女』貌,果然跟司徒总裁是天生的一对!”
司徒玺只得端起酒杯,跟来人碰了一下,“多谢!”又抽走夏小舟手里的酒杯,代替她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不好意思,小舟她胃不好,不能喝酒。”
两人颇为识趣,见此状又寒暄了几句,便欠身离开了。
只是有了这两人打“前战”,来敬酒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也有『女』宾来敬夏小舟的酒,司徒玺索『性』让她坐到贵宾席去等他,由他一个人来应付眼前的场面。
夏小舟本来就因担心夏舒权和荀慧欣而心神不宁,又见他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也就没有再坚持要留下陪他,挤出人群坐到了贵宾席最不起眼的一个位子上去。
此时的贵宾席相对还算安静,于是夏小舟坐下后,又拿出手机,挨个拨打起家人的电话来。
这一次,她终于没有再做无用功,当她拨打到夏冉秋的手机号码时,电话被接通了,“我是夏冉秋,你好哪位?”是夏冉秋熟悉的甜美声音,但里面的背景却很嘈杂的样子,隐隐还有音乐声,不知道是不是夏小舟听错了,竟然跟宴会厅里此时正播着的音乐声是一样的。
“大姐,是我,小舟……”但此时夏小舟已无暇多想,忙将最关心的事问出了口:“爸和妈现在还好吧?怎么我打家里的电话和他们的手机都没人接呢?”
“喂?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夏冉秋那边很吵,摆明了没听清楚夏小舟说什么,甚至极有可能根本没有听出打电话的到底是谁。
夏小舟只得将声音稍稍拔高几度,又重复了一遍:“大姐,我是小舟,我问你爸和妈现在可还好?怎么打家里的电话和他们的手机都没人接啊?”
“你说什么?我听不到……”夏冉秋还是没听到,“算了,你等一下,我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片刻之后,夏冉秋那边好似安静了许多,夏小舟忙趁机说道:“大姐,是我小舟,你现在听得到吗?我刚刚问你……”
“夏小舟!你怎么会在这里!”耳边忽然传来夏冉秋熟悉的声音,却不像是从电话里传出来,反而像是从身后传来的一般,夏小舟觉得很奇怪,本能的转过了头去。
就看见一袭紫罗兰『色』晚礼裙,手机贴在耳边的夏冉秋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吃惊而愤怒的望着她!
“大姐,你怎么会在这儿?”夏小舟吃惊得手机都差点儿掉到地上去,人也随之本能的站了起来,迎了上去。
她正要开口,夏冉秋已先开口语速极快的说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来的c城?又是怎么混进来的?这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快离开这里,等结束后,我自然知道给你打电话!”
说着上下打量了她一通,发现她从内到外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尤其左手无名指上的硕大钻戒更是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忍不住变『色』,“谁让你穿成这个样子的?你是不是堕落了或者是做了出卖自己的事『情』?”虽然已经告诉过自己夏小舟不再是自己的妹妹,但看她这副样子,夏冉秋还是忍不住生气,生气她的自甘堕落,生气她的丢人现眼,却惟『独』没有想过,她也是可以从丑小鸭蜕变为白天鹅的!
夏小舟没想到姐妹二人几个月没见,夏冉秋却一见面就怀疑她指责她,不由有些齿冷,苦笑了一下,决定先不管她的怀疑,还是先问清夏舒权和荀慧欣的『情』况再说,“大姐,爸和妈现在好不好?怎么我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岂料她话音刚落,夏冉秋的脸『色』就越发难看甚至已称得上铁青了,她恨恨的看着她,冷冷说道:“爸和妈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早已经不是夏家的『女』儿了!对了,你也别叫我‘大姐’,我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妹妹,受不起你这声‘大姐’!”
夏小舟无暇去安抚她的『情』绪,她只想知道父母现在好不好:“大姐,有什么话我们稍后再说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爸和妈好不好,怎么我电话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很担心啊……”
“你还知道担心?你还知道关心爸妈的死活?”夏冉秋冷笑着毫不客气打断了她,“你有心吗?早干什么去了,几个月都不知道往家里打一通电话,现在看遇上我了,就假惺惺关心起爸妈来,夏小舟,你还是那么自『私』自利,一点都没变!”
“夏冉秋,你能不能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回头再来指责我的不是!”夏小舟被她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敌对态度弄得也有些火大了,又见已经有人在朝着她们的方向看,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神也不自知的凛冽起来,竟然隐隐有几分司徒玺平『日』的气势。
夏冉秋几时见过这样气势凌人的夏小舟?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好在,终于安静了下来。
夏小舟好不容易等到她安静下来,忙抓紧时间问道:“爸和妈到底怎么样了,退休之后他们的身『体』是不是都还好?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就是都退居二线啰……”夏冉秋怔了一下,才讷讷答道,还没从她忽然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夏小舟急得跺脚,“我知道他们都退居二线了,我问的是他们的身『体』都还好不好,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还有夏舒权是不是完完全全退出来了?
夏冉秋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一样,沉默了好半晌,才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家去了……”
自从夏舒权和荀慧欣双双退居二线后,她在韩家的地位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老公韩杰铭待她还是跟之前没什么两样,韩家二老尤其是她婆婆,却待她渐渐有些不同起来,不但不再像以前那样任由她自由出入家门,而是天天都把她拘在家里,美其名曰‘教她相夫教子’,实则变着法子摆婆婆的威风;还指桑骂槐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甚至她偶尔回一次娘家,也会被说成是‘又把我们家的东西往娘家搬’!
夏冉秋自小被夏舒权荀慧欣当掌上明珠一般捧着长大这么大,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可是只要一跟韩杰铭说,他就不耐烦,还说她‘妈是长辈,你让让她怎么了’,说的次数一多,他就更不耐烦,扬言要搬到书房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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