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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她仍是只笑不言。燕淮黎眸色复杂,有焦虑还有一分难言的逃避式解脱。翻身悬空在燕淮安的上头,低下头,仔仔细细看她的面容神情。燕淮安亦笑吟吟地打量着燕淮黎,这次机会难得,知晓了燕淮黎对她的心思,往日里她哪敢光明正大地露出情绪地望一望这人。
天边的白月移了移,从黑色的浓。稠里移出来大半个弯度,又圆又凉地挂在院子里高耸挺拔的翠色树梢,有一线月光从半遮的窗户漏进来,隔着单薄的床帘泻在燕淮黎的身上,让他的肌肤渡了层乳白的光,莹润如玉。
她抬手。燕淮黎微挑眉头。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下,她摸了摸他的脸庞,触感果然极好,滑嫩而有弹力,与他的性格一样,外表和润,内里坚韧。
这感觉令人上瘾,顺着流畅的线条摸下去,燕淮黎不反应,只眸子里的光明明暗暗,撑在那里任她抚。摸。
手摸到喉咙,燕淮黎不自觉地随着她的动作做出吞咽。手指拂过突。起的感觉和他的人一样,让燕淮安的心顿时痒痒的,得了趣,她不再懒散地躺在一个被动地位,翻身,木制的大床不堪重负嘎吱一声,她毫不费力地将悬空的赤。裸的某人反压下去。
继续逗弄着他的喉咙,一会儿,她弯了唇角,又将手向下,轮流抚过他胸膛上的两点粉红时在右边那处狠心一掐,隐约见了血丝,他面色不变,依然温顺平躺着,仰望着,淡笑着望她。
别看燕淮黎如今多么铜墙铁壁,仿佛一丝弱点也无,可是她却知晓,他最怕痛了。一丁点儿痛都会令那双潋滟的眸子蒙上水雾,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尽管往往一闪即逝,那神情也一直勾在她的心上。
于是她断定,这该是梦了。
原来她心思令如此不堪龌龊。
苦笑一声,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底下的人盖上,即使在梦里,她也不愿放纵。
下床欲走,床上被莫名其妙丢下的燕淮黎皱了眉,扯住她的胳膊给她往回一带,燕淮安跌在床上,腰部撞到床沿,她吃痛,眼神沁出水色无奈望他。
燕淮黎被这一望望得舒坦,联想燕淮安此前地表现,他推断此时她眼里的人该是他罢,她被惹急了的时候,总会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笑了笑,他在燕淮安耳边低声道:“怕了?”
身子逐渐变得滚烫,燕淮黎知道,这是推迟的药效又起来了,连带着一旁的燕淮安也被影响着颤动了一下。
他拉着燕淮安的手,那手也任他引领着,到了他已经炙热起来的某处。
碰到时,他的呼吸陡然粗重起来,燕淮安却仍然平静地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又有些不悦。既然他已经在了地狱,她又怎么能在那里无动于衷。
于是他加快了动作,顺利地让她的手与他严丝合缝地接触。
他盯着她,看她并没有反感也没有欢欣,动作起来。
燕淮安的手与他的手不同,他的手削瘦苍白,骨节明显,是一双很容易辨认的男子的手,燕淮安的则要圆润柔软许多。
他的身体越来越热,热汗从额头上低落,落在燕淮安的耳边,她终于动了,移开盯着他泛着情。欲的脸的视线,望向他白皙的身子,那身子此时也染成桃红色,晕着暧。昧的光泽。
他渐入佳境,动作越来越快。
燕淮安突然很小幅度地动了动被握住的手指,他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全身的细胞都在战栗,之后,他暂时脱力跌在床上,手还拉着燕淮安的手,无神的桃花眼自然地寻找着燕淮安的方向落定,缓和。
一只手突然出现在他的背后抚了抚,此时敏。感至极的肌肤被抚得一阵兴奋,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又回来了,那里迅速恢复,他惊讶地望着燕淮安,看着她对他温柔地笑,一如既往地带了些容忍与宠溺,“就这一次。”
他瞪大了清艳的桃花眼,感觉自己在她的手里膨胀,又迅速颓靡。升天一样的快。感。
燕淮安对于这个效率微吃惊,笑了两声,将手在被子上抹了抹,放松许多“倒是快。”
羞涩,讶然,毁灭,欲。望,各种情绪缠作的线勒在心头,燕淮黎移开目光到另一边儿虚空处,没有表情的脸上绯红未褪,可口诱人。
燕淮安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根本没有可能接触这种事就连去潇遥楼的时候他都仔细盯着了,一丁点儿的这种东西都没让她沾过,怎么可能技术这么好。
没等他想出一个疏漏的地方,一个温软的东西贴在他的眉心处,一触即分。他立即睁开眼,望进燕淮安清澈的笑眼,“还需要么?”
问着话,她的手已经探到了下面,又是新一轮的律。动。
许久,燕淮黎望了眼外边儿快要泛白的天色终于摇了摇头,两人并排躺着,他侧了侧头,旁边的人笑着又吻了吻他的眉心。
汗津津的身子顺势贴过去,他将燕淮安捞在怀里,燕淮安也不嫌弃,在他怀里玩。弄他的喉结。
他的嗓子已经很沙哑了,仿佛陈旧的砂纸略过生锈的铁,“淮安。”
怀里的人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嗯?”
“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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