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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的没错,公安局现在让我们保密,我也没说。别瞎想了。”楚天齐故意说的很轻松,“等案子破了,自然就真相大白了,说不定咱们还能得到奖励呢!”
楚天齐说的没错,还真有那么一天,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嗯,看你的表情,也不像想不开的样子,这我就放心了。”岳婷婷扑闪着美丽的大眼睛,说出的话老成持重的样子。接下来的话,却把女孩的纯真表露无疑,“你该不是装着开心的吧?”
楚天齐莞尔一笑:“你看我像是装的吗?”
楚天齐表情轻松,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足以看出他的心中没有什么疙瘩,而是心情舒畅。他确实心情很爽,因为他有爽的理由。
楚天齐奇怪岳婷婷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自己也才是刚刚知道呀。岳婷婷接下来的话,为他解开了谜团。
原来,今天早上,魏龙早早就到了饭店大堂,他看到组织部只到了一名女工作人员。就大着声音说:“哪些人呢?怎么还没到?不是布置下去今天要提前一个小时吗?”
女孩儿低着头,没有说话。
魏龙故意大声道:“今天要开大会,关于开除楚天齐的大会,也是一个严肃纪律的大会,怎么这些人还要顶风作案呢?明白吗?开除楚天齐公职的大会。”
现在正是客人吃早点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魏龙的声音又是超级大,大家都停下脚步向他那里张望,前台服务人员听的更是清楚。
一个姓张的服务员听到了“楚天齐”三个字,马上想到前台经理岳婷婷很关心这个人:那天经理还看着登记薄特意问过他的情况。于是,小张到了后面办公室,呼了岳婷婷。岳婷婷正准备一会儿要去首都*市,等她回电话后知道了这件事,就推迟行程,赶了过来。
“小岳,不好意思,耽误你出门了。”楚天齐觉得岳婷婷很仗义。
“没什么,我攒了两周的假呢。”岳婷婷大气的说道。然后,俏脸一乐,“当然了,可以先记上帐,你又欠了我一次。”
这是什么呀?楚天齐心想:女孩就是小心眼。
“咚咚”,敲门声响起。楚天齐打开房门,雷鹏站在外面,后面跟着两名警察,那两个人楚天齐见过,还一起参加了抓捕肖金柱的行动。
雷鹏看到屋里的岳婷婷,错愕了一下,随即说道:“岳经理,你先去忙,我们找楚助理了解一些情况。”
岳婷婷见雷鹏说的很正式,看了楚天齐一眼,带着疑惑和担心走了出去。
雷鹏和两名警察走了进来,三人坐到沙发上,示意楚天齐也坐下。雷鹏面无表情的说:“我们是刑警队的。你是青牛峪乡乡长助理楚天齐吗?”
楚天齐觉得雷鹏今天挺有意思,但随即明白了:这是公事公办。于是回答道:“是”。
“有一个事情向你核实一下,组织部副部长魏龙声称‘被桌子脚砸到,是你在搞鬼’。”雷鹏说了来意。
楚天齐心中一动:这么快就找到我头上了?抬头看到雷鹏的眼睛慢慢眨了一下,于是迅速把雷鹏刚才的话梳理了一下,他发现短短的语句信息量很大:“声称”、“被桌子脚砸到”、“搞鬼”。明白了,魏龙什么也没发现,只是猜测罢了。
“警官,这从何说起呢?魏副部长当时坐在桌子后面,我正向台下低着头呢。等我听到响动,下意识转回身扶住桌子,还跑上去问候他,然后找服务员推来给残疾人用的轮椅,现在反而赖我身上了。平时看魏副部长很有领导样,怎么现在做出诬陷的事了?真是好心没好报呀。”楚天齐说完,露出委屈的样子。
雷鹏又问了几个其他的问题,从刑警手里接过询问笔录,让楚天齐在上面签字,楚天齐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笔录上面问和答的意思与实际问答情况基本一样,当然有些话没有写在上面,还有的话稍微变了几个字。比如,第二句问话是这样记录的:“有一个事情向你核实一下,组织部副部长魏龙受伤,你有嫌疑,请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看来刑警队配合挺默契。楚天齐在上面签了“以上记录完全是我意思的表达,楚天齐,x年x月x日。”
走完程序,雷鹏三人都露出了笑容。一名刑警说道:“我看就是胡乱猜疑,多功能厅没有录像,现场目击者也说没看到楚助理碰他,他这是……”
“行了,既然领导指示让我们调查,那我们就要按程序履职,无关的话不要乱说。”雷鹏阻止了刑警的话。
雷鹏站起身:“你可以回乡里了。”然后三人向外走去。雷鹏故意落在后面,待那二人走出了房间,他回头指着楚天齐低声说道:“你小子够坏的。”说完,向外走去,一回手带上了房门。
房间里的楚天齐露出一抹笑意,心中暗道:“还是这小子了解我”。同时也有些许庆幸,庆幸现场没有摄像头。当然了,就是有的话,除非在当头顶,否则,也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
楚天齐拿上自己的包,到饭店前台交了房卡,利用查房的时间,他和等候的岳婷婷简单说了刚才的情况。岳婷婷轻舒了一口气,最后调皮的说:“记得欠我两次了。”
楚天齐笑了笑,没有说话。离开饭店,到车站随便吃了点饭,坐上了回乡里的班车。
坐在班车上,楚天齐把这几天的事情回想了一下,很有感慨:一开始是被确定为后备干部的喜悦,中途是抓捕吸*毒人员的刺激,再到被宣布取消资格的失落,紧接着是被魏龙当众“打脸”的侮辱,最后是魏龙报应不爽的畅快。整个心情就像是经历了一次过山车式的洗礼。
太困了,随着车子的摇晃,楚天齐渐渐进入了梦乡。
县医院高干病房里,魏龙正躺靠在病床上,右脚缠着厚厚的纱布,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疼痛、疑惑、懊悔、痛恨,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脚上受伤的地方,正是自己的脚趾部分,现在止疼针的药效渐渐减弱,不时传来钻心的疼。
他疑惑的是自己好好的坐着,也没看到有人接触桌子,桌子腿怎么会到了自己的脚上。他还疑惑即使桌子腿到了脚上,也不应该伤成这样,拍片显示伤处不轻,中指还有轻微的骨折,即使整张桌子被人推倒直接砸到脚上也不应该这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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