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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小时候的囧事儿,陈建邦脸上发热,看着妻子一脸揶揄的笑,他脸更热了,于是转移话题:“兰兰,咱家有啥吃的不?我今天晚上没吃饱,饿了。”
老陈头道:“已经给你煮上饺子了。”
陈建邦眼睛一亮:“今天包饺子了?什么馅儿的?”
毛金兰道:“三鲜馅儿的。”
大冬天的听到三鲜馅儿陈建邦明显愣了一下:“哪三鲜啊?”
“韭菜鸡蛋和虾皮啊,你还想要哪三鲜啊?”
“大冬天的你们上哪里买的韭菜啊?”难道现在就已经有大棚蔬菜了?不应该啊,国家现在正在强军,有大棚蔬菜肯定是要供应给军队的。
“我今天放学回来的时候在路边看见一个老头子拿来卖的,他说这个叫做什么炕洞菜。”
毛金兰这么一说,陈建邦就明白了。
炕洞菜自古就有,在以前都是达官贵人才能吃到的东西,因为无法量产所以格外贵,毛金兰今天买的这些韭菜估计也不便宜。
饺子煮好后陈建邦到厨房去吃去了,毛金兰去房间里忙活。陈建邦的毛裤是去年毛金兰给打的,虽然没坏,但已经不保暖了,洗过以后沉甸甸的一团,前几个星期朱姐上百货大楼,毛金兰托她去捎回来的,买的是灰白色的,这个颜色适合男人穿。
羊绒线又细又软陈建邦长得又高,她打的就慢了一些,她经常拿着到工厂去,趁着休息的时候打,今晚就能收尾了。
陈建邦吃完洗漱好进屋时毛金兰正好收完最后一针,拿了松紧缝进去,陈建邦一看那长度就知道是给自己打的,惊喜淹没了他。
毛金兰把松紧带装好,把裤子递给陈建邦:“试试能不能穿。”
陈建邦接过来脱了之前穿着的套了上去,笑容满面地道:“都不用试我就知道肯定合穿。”
“毛线还剩下不少,我给你再打一副手套?”毛金兰问。
有好处拿,陈建邦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行,你看着来。”
夫妻俩躺在床上,好一番缠绵,缠绵过后,毛金兰在陈建邦的胸膛处画着圈圈:“我这几天反思过我自己了,自从上了班以后,我对家里的事儿关心少了,不管是你还是三个孩子。我听我们老师说,等我们培训结束就要去做厂里的管理岗位了,工会啊厂委会这些都得建立起来,里面的干事就是我们了。”服装厂在上个月彻底更名成为了被服厂,因为是热河军分区牵头办的,里面工作的人也都是军属,因此厂委和工会里的人都是空缺的,这也是为什么厂里要挑选人送去培训的原因。
陈建邦一把握住毛金兰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口:“你第一次参加工作,顾头不顾尾是正常的,没事儿,我们都没怨过你。”
毛金兰嗯了一声:“你最近都不忙吗?我看你天天都回来得挺早的。”
“最近不是很忙,过两天就说不定了,我听团长说新的训练任务下来了。”
新的训练任务一下来,陈建邦就是不忙也得忙了。不回来睡觉都是常态。
“那过元旦都不在家?”
“可能不在,你也在下属部队待过,你知道像这样重大的节日,我们是走不开的。”
毛金兰沉默不语,陈建邦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头发,过了许久,毛金兰道:“我有时候宁愿你的职位不要升的那么快,这样你还有时间来多陪伴陪伴我。”
陈建邦抚摸着毛金兰的头发的手顿了一下又继续:“可你也知道的,我要是一直是个连长,我给不了你们好生活。”
“元旦的时候我们放假,我去看看你吧。”
陈建邦在团里是有宿舍的,毛金兰去了也不用担心没地方住,是在不行还可以住招待所呢。
陈建邦自然也是希望毛金兰去陪他过节的:“那你去了咱爸妈咋办啊,你不得带她们去逛一逛热河啊?”
“肯定是得逛的,行宫到时候人肯定多,要不我和爸妈去野长城吧。”
野长城就在热河市的边上,因为那个地方没有名字,长城也就没有了名字,但风景却是真的不错,哪怕是冬天去也不会觉得荒凉。
陈建邦不同意:“一月份没准得下雪,万一你们没踩稳掉下山了怎么办?野长城的山你又不是没见过,多高啊。”
毛金兰也犯愁了,除了行宫和野长城还真没啥什么地方去玩的了。
陈建邦拍拍毛金兰的背:“夜深了,睡觉,现在离元旦还早着呢,没准到时候得下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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