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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还早了点?没风的时候太阳还是大的。”
毛金兰思索了一下,往年腌酸菜在十一月份左右,这会儿离十月份还有小半个月呢:“那你让他多买点大萝卜,买回来我揉点萝卜干。”
陈建邦想起毛金兰做的萝卜干炒肉,喉咙动了一下:“我一会儿就跟他说。”
陈建邦整理好了,毛金兰把他送到门口,在开门时陈建邦回身抱了一下她,手不安分地在她的臀部捏了一把:“等我回来。”
毛金兰拍下他作怪的手,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到了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别感冒了。”
“那我走了。”陈建邦手放在门栓上,但很快他又转过身,看了一眼屋里,捧着毛金兰的脸,细细的亲吻毛金兰,毛金兰仰着脸,慢慢地靠在了墙上,闭着眼睛承受陈建邦的亲吻,两人的吻吻得缠绵悱恻,两人吻到喘不过气才松开彼此。
结束后陈建邦看着毛金兰,眼中欲望涌动,最后化为寂静,他在毛金兰的嘴巴上印下清晰一吻:“走了。”
从昨天见面到现在,陈建邦一直都很热情,毛金兰拍拍脸上红晕:“去吧,注意安全。”
陈建邦走了,毛金兰回到屋里,小天赐抱着小被子睡得口水都流出来了,毛金兰捏捏她的鼻子,她张开嘴巴像小猪一样的呼吸,毛金兰亲了一口她软软嫩嫩的小脸蛋,收了衣裳去洗。
洗好衣裳小天赐醒了,牛老太太也过来了,在今年九月份牛、安、邦被送去学校去了,牛老太太一下子就闲下来了,这人一闲下来就容易出毛病,毛金兰回来之前她刚刚病了一场。
毛金兰看她气色不好,把她扶进房间:“婶子,你这是咋的了?”
牛老太太摸摸额头:“没啥事儿,就是年纪大了,脑袋经常疼得慌。”
“老牛没带你去看看啊?”毛金兰问。
牛老太太一挥手:“去啥去,小毛病,就是这一年多啥也没干闲着闲出来的毛病,歇会儿就好了。”
毛金兰并不赞同:“还是去让大夫去看看的好,让大夫开点药吃。”
“我说你这丫头咋还和兴国一样呢,上啥医院花啥钱呢?头疼自己在家捏捏,把头上的痧捏出来不就好了。”
毛金兰看向老太太的头,果然看见她摘了帽子以后从太阳穴拧了一圈,又青又红的。毛金兰看着都疼。
她也不劝牛老太太了,毛金兰知道现在的很多人生病了都觉得能挺就挺,实在挺不住了才去医院,可往往那样都晚了,就像她奶奶。
毛金兰从另外一个方面入手:“婶子,我听建邦说老牛在和方美媛处对象?”
说起这个,牛老太太脸上堆满了笑容:“是,在处,处了快一个星期了,我昨天问了兴国,他说感觉还可以,我也觉得还行。”
毛金兰想起方美媛以前的模样,有点欲言又止,牛老太太看见了,她道:“我知道小方以前不像话,可这人啊,都有走错路的的时候,能及时走回来就是个好人。小方这个人来我家里吃过饭,我看她也是真心喜欢小孩子的,对安、邦,大妞都很好,不像是装的。”
毛金兰点头,表示受教,其实这事儿以前黄嫂子就和她们说过一次,但毛金兰可能打从心眼里就对人不太信任,特别是方美媛这种有前科的。不过又不是她娶媳妇儿,她就不操心那些了。
毛金兰道:“那订了婚期了吗?”
“订了婚期了,就在过年那几天。今天一早兴国领着她到市里买两套衣裳,就算是订婚礼了。”说完她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就觉得吧,只要是个女人都比王梅花心狠。你们担心的那些我也想过了,她要是实在不喜欢大妞和安、邦,我就领着他们姐弟回家去,家里虽然穷,但是我和她爷爷这把老骨头咋的都能再活个十年八年的,到时候他们也大了,不用人理了。”
毛金兰拍拍她的手:“婶子想事情想这么明白,咋在自己身上就想不明白了呢?你看你有点病都不上医院去看,那以后要是小方对大妞他们不好,你又病倒了可怎么办?”
从来没有人对牛老太太说过这样的话,牛老太太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有道理,于是一拍大腿:“还是年轻人脑子转的快,我之前光想着不能浪费钱了,压根没想到这一截。一会儿□□从市里回来我就让他带我去医院看。”
毛金兰对牛老太太笑了一下:“这就对了,领袖不还跟咱们说过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只有身体好了,一切都才有可能。”
牛老太太连连点头,领袖说的话一定是对的,她一定要把身体养好了。
两人转而说起了别的事儿,说着说着就说道了通讯科的林科长。
“那个林科长啊,在上个月结婚了,娶的媳妇儿是她们连里的,听说叫啥许静的。兰兰,你知道这个人不?”
毛金兰很诧异,许静她是知道的,她在生孩子之前许静还经常来找她玩,后来她生了孩子了她就不来了,就是平常在营区遇见了打个招呼而已。
“林科长怎么就结婚了?过年的时候他不是还去了帝都,试图挽回何嫂子吗?”
牛老太太凑近毛金兰,在她的耳边说道:“他们结婚的那天我去了,我瞅了一眼,嫁给他的那个姑娘不是个黄花大闺女了,前天早上我起来起夜,看到那个叫做许静的在厕所里干呕呢,我估摸着是怀上了。你想想啊,他们结婚到现在才一个多月,那女人怀孩子要吐至少也得一个半月把,就算刚刚结婚就怀上也不能那么快啊,造孩子又不是捏泥巴。”
牛老太太向来不是八卦的人,她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肯定就是真的了。一时间,毛金兰的心情很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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