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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明珠市的汇中集团,不是很想跟陈总合作吗?”
另一人附和:“想啊,当初不知道怎么巴结陈总,他们那个董事长,都亲自来请,和陈总称兄道弟的,不就是想要陈总手上的资源吗?”
陈刚冷笑两声,捏着筷子隔空摆了摆,“别提了,碰上小人了。”
“不会吧,汇中集团那么大的上市公司。”
“上个市就有多高尚?魏驭城吧,他在业内的名声你们以为有多好?出尔反尔,背信弃义。”陈刚嗜酒,酒劲儿上来嗓门也大,“魏驭城是吧,魏董是吧,就他妈一背信弃义的伪君子!”
这话骂得重了。
酒桌上一时无人敢吭声。
陈刚记仇,窝着火,上次在汇中的事,让他颜面扫地,“求着跟老子合作,我呸,人人怕他是吧,我就不怕,就他,给老子舔鞋都不……”
哐当一声,门板忽然弹开,重重摔打在墙壁上。
骤然出现的林疏月站得笔直,也没什么苦大仇深的表情,反倒带着点点笑意。有人认出来:“诶,林老师?”
“正好!过来一块儿吃点,这位是陈总。”
林疏月笑意更甚,施施然地走向陈刚。林疏月是那种俗称“直男斩”的长相,杏眼多情,鼻翘小巧,嘴也不是那种死板的薄唇,红润饱满,给本来偏妩媚的长相综合了几分娇憨无邪。陈刚虽然认出了她,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乍一看林疏月的殷勤之姿,还以为是来巴结讨好的。
“陈总好,久仰大名,果然名不虚传。”林疏月偏头一笑,慢条斯理道:“把颠倒是非,傲慢无礼发,丑陋自私发挥到了极致。”
在场的人鸦雀无声。
陈刚脸如猪肝,“你,你!”
“陈总的丰功伟绩太多,有一件可能忘记了。我来提个醒。”林疏月不疾不徐道:“去年您去汇中集团谈合作,在楼梯间性骚扰了一个女职员。律师函上怎么写的,陈总是不是忘记了?”
一语出,众人骇然,刚才敬酒巴结的人都缩了缩肩,大气不敢出。
“魏驭城是个什么样的人,轮不着你来说。”林疏月收敛笑意,神情孤傲冷淡,“你自己先做个人吧。”
陈刚恼羞成怒,发酒疯地扬起手。
“住手!”从门外冲进来的牧青猛地扑过去,把陈刚按捺在桌上,“你还打女人是吧?!”
场面顿时打乱,陈刚理亏,第一想着的就是关门,怕丑事被更多人看到。很多人过来拉架劝和,这事比图书馆落成仪式可热闹多了。
林疏月算是和陈刚彻底撕破了脸,牧青是个仗义的,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不管对错,他能动手打女人,就不是什么坦荡的人。”
“谢了啊师兄。”林疏月抱歉说:“你本可以不牵扯其中的。”
“哪儿的话,今天就算不是你,我也会制止的。”牧青说:“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师妹,这不是你的风格。”
林疏月笑了笑,没答。
晚上,魏驭城打来电话。南青镇如今也有不少汇中的人,只要有活动,该参加的也会参加。尽管当时包厢门关着,看到的人不多,但这事还是到了魏驭城耳里。
电话里,他难得的沉默。
还是林疏月笑着打破,挺坏地开玩笑:“怎么了,别告诉我又在泡澡啊。”
魏驭城的呼吸声沉了些,只说了一句话:“没必要为了我,搭理无关紧要的人。”
林疏月却不赞成,“我听不得别人说你不好。他是无关紧要,但你不是。”
此时的魏驭城刚洗完澡,空调温度打得高,他只系了一件浴袍,宽宽松松地罩在身上。水渍没擦干,胸口袒露处可见一滴正往下坠。加之头发半湿,魏驭城像个风流公子哥。听到这话,笑得低低沉沉,却仍不满意地问:“那我是什么?”
一瞬静止。
几秒后,就听林疏月软声:“魏魏。”
钟衍敲门进来时,猛地看见舅舅的大长腿架在书桌上,边看手机边笑的稀奇场景。他下意识地要退出去,没来得及,魏驭城已然不悦:“不会敲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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