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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靳手指微动,碰了碰她的脸颊,温的。
他微怔,抬眸看了眼,2o11年公司附近的家,外面天色已黑,远处的霓虹在闪烁,世界宁静而平和,脑子里回转的是下午和夏言一块下飞机的情景。
眼眸转动,对上夏言的眼睛。
夏言嘴角动了下:“你醒了。”
脸重新埋入他胸膛上,抱着他。
沈靳一根手臂搭在她腰背上,垂眸,哑声问她:“又是在做梦了吗?”
夏言似是笑了下:“是吧。”
人往他怀中轻轻蹭了蹭:“这半年我好像也不停在做梦,感觉整天被关在病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脑子混混沌沌的不清醒,可是又隐约记得有人告诉我,我和你结婚好多年了,还有了个孩子,但是好像处得不太好,你在外面还有人了,心里好像压着什么事总觉得很难受。”
沈靳身体微僵,看向她。
夏言抬起头,看向他:“可是醒来过的时候,我又明明白白记得你告诉过我,你和她没有关系。我生病走了,你很痛苦。可是好像……我们才认识没多久呢。你说,我梦到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也都是真的啊?”
沈靳喉咙微哽,轻轻点头:“嗯,我们结婚很多年很多年了。”
额头与她的额头轻轻碰上,手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哑声问她:“你梦到的那个身上插满管子的地方在哪儿?”
夏言微微摇头:“我不知道。”
抬眸看他时眼眶也有些红,她冲他笑了笑:“每次我想到你那么痛苦,我就在想,我怎么可能舍得丢下你走了,而且童童还那么小呢。”
说完又笑了下,两只手搂住了他脖子:“你别太难过了,说不定我梦到的都是真的呢,我还想和你一起陪童童长大呢。”
沈靳也笑了下,手掌揉了揉她头,低头,吻住了她。
一夜安睡。
夏言第二天醒来得有些迟,窗外泻入的光线刺得她睁了眼,有些陌生的摆设让她怔了下,头转动,看到床侧的沈靳。
沈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单手支着头,盯着她看,若有所思。
看她看向他,他冲她露出一个笑:“早安。”
倾身,捧住她的脸,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
入睡前的记忆涌入脑中,夏言突然有些分不清,他是哪个沈靳。
她的手也捧住了他的脸,呢喃问他:“你是记得的,还是不记得的?”
沈靳静看了她一会儿,哑声问她:“有区别吗?”
夏言摇摇头,额头抵住了他额头,轻声说:“无论记得不记得,都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好像无坚不摧的一样。”
沈靳笑笑不语,也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
“夏言,如果你真的注定只能陪我五年,我不可能还能像什么事也没生过的。”
他放开了她,与她一块起床洗漱,一块吃早点。
回房换衣服时,沈靳看到了搁抽屉里的离婚证。
他抽了出来,冲一边的夏言晃了晃:“换回来?”
夏言只思考了一秒,点头:“好。”
两人下午一起去了民政局,把离婚证重新换成了结婚证。
新证件到手时,夏言无意看了眼手机,2o11年9月6日,当年她和沈靳领证的日子,意外的巧合让她怔了下。
沈靳也看到了,笑笑,没有说话,长臂揽过她,一块回家。
结婚第一天,两人都没去外面庆祝,一起去市买了生鲜,回家自己做饭,沈靳下厨,夏言在一边打下手。
饭没做完,门铃响了。
夏言和沈靳互看了眼,沈靳搁下菜刀,转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姜琴,局促不安的样子。
沈靳回头看了眼厨房里忙碌的夏言,走了出去,把门虚掩上。
他想劝姜琴先回去,怕夏言看到姜琴又心里不适。
姜琴不肯走,她想和夏言谈谈。
厨房里的夏言没看到沈靳回来,奇怪地回头朝门口看了眼,看到虚掩的房门,困惑地皱了皱眉,放下手中没摘完的青菜,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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