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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却没起身,依然保持着俯身将她圈在办公椅里的姿势,开了两个纽扣的黑色衬衫被胸肌撑开一道浅浅的口子,夏言的位置可以清晰看到两道漂亮的锁骨,以及微敞的领口下若隐若现、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赤裸胸膛。
夏言跟着沈靳过了几年,自认早将定力修得和他一样高深,没想着那样简单的一瞥后,她现她道行还是浅了些,这样胸口微敞的沈靳性感得致命。
她默默偏开头,把沈靳推开,人也跟着站起身,和沈靳道别。
沈靳没真留她在家过夜,送她到门口,人就住在隔壁,在她开门时还有些舍不得,从背后抱住了她,接过她手里的钥匙,边帮她开门,边低声问她:“明天搬过来,嗯?”
音刚落肋间便挨了一记轻撞,伴着夏言的轻喃声:“果然更过分。”
沈靳轻笑,低头在她脸颊吻了一记,拧开了门,松开了她,和她道了声“晚安”。
夏言也道了声“晚安”,转身想走,迟疑了下,又扭头问他,问出了她多年的困惑:“你会介意我表哥吗?”
以前纪沉也是她的主治医生,又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对她一直照顾有加。她闪婚的时候他在国外学习,结婚一阵了才知道她结婚的,对这个事一直耿耿于怀,看沈靳一向不顺眼,偶尔甚至会故意在沈靳面前对她表现亲密,试图激起沈靳对她的一丝占有欲,但从来没有成功过,沈靳从来都是平静从容的,从没有流露过一丝一毫的吃醋行为,仅是平静地看着他们,反倒是她自己过不了心里那关,始终惦记着她和纪沉没有血缘关系,她已经嫁人了,因此每次纪沉故意引起误会时,她便着急和他拉开距离,着急和沈靳解释,每次都只是换来他淡淡的一句,“我知道”,为此纪沉没少骂她没出息,她自己也会有些小懊恼,就像每个陷在爱情里患得患失的女孩一样,她也想知道,沈靳会不会因为别的男人吃醋。
唯一一次让她觉得沈靳似乎是吃醋了的还是有童童以前,沈靳出差,她一个人去医院治疗,她是最后一个病人,治疗结束后纪沉也刚好下班,两人也就顺道一起吃了个饭,那天刚好她手机没电,不知道沈靳已经回来了,也不知道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找她。
饭后纪沉送她回家,遇到了出门找她的沈靳,大概是因为夜太深孤男寡女真的容易引误会,也可能是纪沉前几次撩沈靳撩得他心里扎了根刺而不自知,那一次的纪沉也依她的意思没再故意在沈靳面前制造误会,沈靳反倒是脸色不太好,虽然面上一直维持着平静面容但掐着她手臂将她拉到身前的手泄露了他的愠色,那一晚上在床上的沈靳也有些失控,与以往的温柔克制完全不同,手掌压扣着她手掌,十指紧紧地扣在一起,被情欲晕染得黑亮的眼眸紧紧盯着她,沉哑着嗓子问她,她爱的是不是纪沉。
那是唯一一次,她觉得他也是会吃醋的,只是那时的她已被他逼入重重快感中,并没有太多的理智和他探讨这个问题,只是本能地摇头否认,但那样一次他无波澜生活里掀起过的浪花却足以让她雀跃很久,他对她不是完全没感觉的,和他生一个孩子的想法也是在那个时候萌生的。
那一夜之后她和他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也可能是没变的。经年累月的平淡,她都快分不出他们是一开始就是这样,还是以着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在悄然改变着却不自知。
后来她怀孕,生孩子,卧病在床,心思常年在孩子和生死边缘打转,也就没再去执着于爱不爱在意不在意的问题,但偶尔还是会记挂着的,现在踏进有纪沉的这个家,夏言突然想知道他会不会介意。
沈靳很认真地点头:“介意。”
“但是他是你哥,这个认知从小就印刻在你的脑海中,不管有没有血缘关系都改变不了这个认知,所以我不认为你会将这种认知转变成爱情。如果有,你们认识那么多年,哪还能轮到旁人介入?”
夏言不觉笑了笑:“真理智。”
上前轻轻抱住了他,轻声问了句:“就不怕我后知后觉啊。”
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僵,下巴被他抬起,黑眸静静望入她眼中。
“你会吗?”他问。
夏言摇头:“不会。”
又说:“他这一阵在外地开研讨会,所以最近都是我一个人住,等他回来……”
抬头看他:“如果你真的介意,我再搬出去。”
沈靳揉了揉她头:“搬出去就不必了,如果可以,考虑一下你男朋友家。”
夏言笑:“好。”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起去上的班,九点半开会,把昨晚和夏言连夜写的方案做了个讨论,全员全票通过,法务部当天上午拟定了合同,沈遇定了当天下午飞青市的机票。
备选名单里有江熠在安城的客户,江熠暂时留在了安城,谈判的工作交给助理纪澄澄。
平时江熠工作都带着纪澄澄,和他的客户也熟。
夏言还记得江熠那套门当户对的理论,看江熠把纪澄澄吩咐出去后,随口问了江熠一句:“江总和澄澄现在怎么样了?”
江熠笑看向她:“什么怎么样了?”
夏言:“在一起了吗?”
江熠笑,摇摇头:“我要结婚了。”
夏言:“……”
试探性问了句:“和澄澄?”
江熠:“不是。前一阵家里安排了个相亲对象,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不出意外的话,年底会结婚。”
夏言:“……”
往纪澄澄远去的背影看了眼:“澄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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