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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胸怎么肿了两处?”采珠指着雪容胸口两处红豆豆道。
雪容低头俯视自己的胸口,那两处红豆豆确实有点肿了。她没放在心上,道:“可能撞到那儿。”
崔采珠皱眉,打量着那两处诡异的肿胀,想到家里的大姐姐,灵光一闪,忽然间明白了什么,脸微微红了。
她的嘴唇贴到雪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雪容的脸立刻红了,手足无措。
“真的?”
“真的。”采珠肯定道,然后问道:“雪容你几岁了?”
“十一岁。”
“差不多了。”崔采珠笑了,只是表情有点猥琐。
“你不也十一岁了?”雪容反问,眼睛在采珠的胸口徘徊,那里平平坦坦。
采珠不好意思地抱住胸。
翌日,李姑姑和福叔纳闷地看到雪容目光闪躲,一直低着头,恨不得把头缩进胸口处。
他们没问原因。
等到日子进入四月底的时候,不仅雪容低着头,连崔采珠也开始了,两个小姑娘天天缩成鹌鹑一样。
李姑姑和福叔忍不住问了原因,然后笑的合不拢嘴。
日子一天天过着,庄子里气氛融洽,雪容整个人开朗许多,话也多了。
不过,天有不测风云。一日雪容和采珠起身,如往常一样去了池塘。
池里的水浑浊不堪,一大半的鱼儿泛着白肚皮漂浮在水面,两人大惊失色,急忙找了李姑姑。
李姑姑匆匆忙忙赶来,看到池里的情况,身体晃了晃,声音沙哑:“怎么回事?”
“昨日还好好的。”崔采珠道,“我和雪容如往常一样侍弄鱼儿。”
李姑姑脸色惨白,她道:“先把活的鱼捞出来。”
雪容和采珠立刻行动,把死鱼和活鱼分开。
李姑姑拿起一条死鱼,死死地盯着,那鱼嘴巴张着,眼睛泛白,鳞片黯淡无光。
“看看养的鸡怎么样了。”李姑姑扔掉死鱼,沉声道。
鸡还好好的,精神抖擞,见到她们,咯吱咯吱地叫着。李姑姑的脸色好了点。
晚饭时,气氛沉郁。福叔坐在凳子上,开了口:“我明天到别的庄子找人来看看。”
李姑姑摇头:“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总得知道原因。”福叔道:“你们两个细细地把养鱼的情况告诉我,我明日去京城问问行家。”
李姑姑皱眉,没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第二日,福叔早早地出,傍晚才回来。
“什么原因?”李姑姑站在池塘边上,看着水中所剩无几的鱼儿问道。
“行家说池里养的鱼太多了,饲料也不好。鱼儿小的时候还好,长大了池里的空间不够,再加上吃的也不好,所以出了事儿。”福叔神色疲惫。
“是我过于焦躁了。”李姑姑垂下眼眸。
“怨不得你,你又不是庄户,不懂这些很正常。我今日还买了些上好的饲料。”福叔说着,递过一个灰扑扑的布袋。
李姑姑十分感激:“辛苦了,这钱我会还你。”
“不用,不用。”福叔连连摆手拒绝,笑道:“我还等着吃你养的鱼呢。”
落日余晖中,福禄摆手拒绝的样子让李姑姑恍惚了,十几年前,好像有过相似的场景。
一转眼,他们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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