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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合應了聲，「也對，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別看謝知楠那小子現在人模狗樣的，其實小時候陰沉的很，特不招人喜歡。整天也不出聲躲在人背後，就瞪著你，那誰看了不給他一拳。」

「福利院裡的也有規則，那種人被搶了東西是沒人願意為他出頭的，他那個爹不止一次找過他。」

福利院每個月都會下來一批救助金，院裡留一部分，剩下的會發放到孩子手裡。

那天和救助金下來的還有每人一批水果，不多但對日子過的緊巴巴的孩子們來說已經算是罕見的美味。

李三因為先把東西運回宿舍，再次回到教室遲了些，謝知楠的東西就被院裡其他孩子瓜分的不剩什麼。

出於某種好勝心或者潛規則，李三認為自己也要搶些什麼才算合群，於是打上了謝知楠手中僅剩的那些歪瓜裂棗的主意。

可惜人已經出了教室，院裡有很多老師，李三隻能躲在後面悄咪咪跟上，等待合適時機。

他就這樣跟著跟著，竟然繞出了福利院，去了外面。

沒等他吃驚自己是怎麼出來的時候，前面的謝知楠突然停下了腳步，李三忙躲在一旁，幸虧身子小沒被發現。

接著他就聽到了謝知楠叫了一聲爸，心驚之餘他沒聽清剩下交談的內容，逃跑的時候看見謝知楠把剛發的救助金遞給了那個男人。

這件事他沒和任何人說過。

甚至在後來格外注意謝知楠的一舉一動，以至於後來資助名額下來後，他第一個想到當刀使的就是謝知楠。

後果就是他成了砧板上的魚。

將這一切說出來的李三像是卸掉了包袱，神情輕鬆不少，撥弄了一下斜劉海，

「那條路我確定只有謝知楠知道，那口井……」

「就在路盡頭的胡同里。」

-

坐上回家的車。

任西支著腦袋，沉思許久才出聲。

「你說，那晚原身究竟和謝知楠說了什麼才引得這人發生改變。」

因為顧忌開車的梁亮，任西說話時聲音放的很輕，幾乎是趴在男人耳邊吐出的字，一隻手還支撐在男人的大腿上。

自從上次和季聞青說開後，任西自覺和他沒了距離，平時在家兩個人都是抱在一起睡覺，所以他絲毫沒察覺到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

季聞青面不改目視前方，手指尖互相摩挲，「回家再說。」

莫名從中聽出一絲不對勁的任西飛快略過男人下半身，尷尬的直扣座椅。

不是吧……

前座的梁亮：怎麼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發亮。

回到別墅區，兩人下了車，想明白的梁亮駕駛著豪車，直接一個彈射起步逃離現場。

徒留下任西和季聞青兩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