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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裡十天陰沉著臉，這還不習慣啊。

「不是！」

「你不知道啊，我在恆星這麼多年，第一次見季總這個表情。」

經理說著掃了眼周圍，見沒人注意這邊，輕聲嘀咕，

「這是欲求不滿啊。」

梁亮蹭的一下扭頭看向主管，一句話也沒說，全在眼神里。

「果真？」

經理狠狠地點了一下頭，連五官都在用力，「真！比我是直男還真！」

梁亮進辦公室的時候，季聞青正在處理文件。

雖然是垂著頭，但從周身鬼靠近都能魂飛魄散的氣勢上來看，運營經理說的可能就是真的。

他進來故意拿了份文件，當下走到辦公桌前放下。

男人隨意掃了一眼，簽下龍飛鳳舞幾個字，然後頭都沒抬一下，不耐煩道：「還有事嗎？」

沒說完的話，梁亮清楚，沒事就快點滾。

跟在季聞青身邊做助理這麼多年，梁亮什麼沒見過，季父病死這件事他都敢下手插一腿，他在季聞青手下做了那麼多見不得光的事，自覺是老闆手下最鋒利的刀。

對季聞青的恭敬早已多過恐懼。

見老闆這為情所困的模樣，當下除了覺得鮮第一個想法就是為老闆解惑。

再不濟他也談過十八任女友。

「季總，上次任西打電話已經知道我把調查謝知楠這事告訴你了。」

男人簽字動作頓住，想起任西在醫院說的那段話，裝作沒事人一樣，「我知道了。」

梁亮不意外，試探道：「你們吵架了？」

季聞青看他，臉上沒什麼情緒。

但奇怪的是，梁亮好像能在他臉上看到沒說來的話——管你屁事。

梁亮沒當回事，笑道：「季總，這方面我有經驗啊。」

當初他工作性質特殊，沒時間陪伴女朋友，因為這個吵架的次數不在少數，所以在哄人這方面還真有一些話語權。

季聞青看向他，還是有些懷疑，不過想到以往梁亮的表現，交給他什麼事都能完美的完成，也劃掉了那些懷疑。

根本沒去思考為什麼他這麼有經驗，到現在還是單身這件事。

男人定了定心神，「你有辦法？」

聊起這個話題，梁亮嘿嘿一笑，說話間少了些上下司之間的隔閡。

「男女……額，包括男男不就那些事兒。」

「季總，容我先問一嘴，你倆誰聽誰的。」

扯到家庭地位這塊，儘管是高冷霸總不免也要面子些，季聞青挺起背，在即將口出狂言那刻突然想起昨晚他被任西踹下床的慘樣，大話也說不出來了。

男人抿唇道：「大事都聽我的，小事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