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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宴川知道母亲肯定是要唠叨的,只要不涉及到安若,他一般是敷衍了事。
秦秀玉又提了几句催他结婚的话,看他心不在焉的盯着手表,才将今天的目的说了出来。
“耿家的月月回国了,你们见了吗?”
“嗯,昨天公司见了一面。”
“那你们今年能定婚吗?我提前把东西备好。”
靳宴川皱了下眉头,他从未想过要和耿月有任何牵扯。
“妈,她和我更不合适,您以后不要在提她了,也不要和她来往。”
“怎么不合适?小姑娘一心一意的对你,不比那个女人好多了,你要是错过她,往后更难找到比她好的了。”
“行了,我自己会做主的。”
靳宴川的语气逐渐不耐。
秦秀玉知道儿子生性不爱让人多管,叹息一声。
“你呀,就是当初被那个女人伤的太深了,所以更要擦亮眼睛,她能抛弃你一次,难保不会抛弃你第二次,本就是嫌贫爱富的人,天性如此,本性更难移。”
靳宴川低下头,眉头皱的更深一些。
“她有名字,她叫安若,还有,我这辈子就有一次相信了婚姻,往后也不会再有了,您不用费力的给我打算,我也不会再娶任何女人。”
“什么?”秦秀玉震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简直就是糊涂,只是婚姻踏错了一步而已,就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难道这个世界上只有她安若一个女人值得你相信吗?”
“和她没关系。”
“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窍,当初被她伤害的样子你难道忘记了?我的儿子多么值得骄傲的人,离婚后像个疯子一样关在屋里喝酒抽烟,那样的日子难道你还想再过一次吗?”
秦秀玉的语气急促,每一句话都刺入到他的心里。
往日偏执又阴暗的时刻在他脑海里重现,痛苦席卷而来,带着他最不愿意回忆的过往。
“行了,我说了和她没关系。”
秦秀玉不依不饶,音调逐渐增大,挑着他心里的火气。
“总之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就是她不可以,当初我不同意,往后也别想让我同意,你们最好给我断的干干净净,否则我不介意再找她聊聊。”
靳宴川“唰”的一下站起来,浑身带着寒意,语气低沉:“如果您敢对她如何,我保证和从前一样消失在你们面前,并且永不回家。”
秦秀玉的脸上变了颜色,瞪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安若执念还这么深。
她怒吼。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不惜和家里决裂,放着真心爱你的人不要,也要去维护她!!”
“真心?什么是真心?”
靳宴川逼问母亲。
“真心就是。。。。。。”
靳宴川直接打断她的话。
“您得到真心了吗??”
秦秀玉浑身一震,面色苍白。
“我,没有,可是儿子,我也不希望你一辈子一个人过啊。”
“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总比让一个人欺辱一辈子要好,您说是吗?”
这句话像是笼罩在这个家庭里的遮羞布,被他亲自说了出来。
秦秀玉浑身瘫软,坐在沙上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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