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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因何中毒?恐怕不是你这个妖女从中作梗!”
“良贵妃蓄意谋害陛下,来人,把她给哀家关起来!”聭
“太后息怒!”
彭清音先跪了下来,殿内伺候的侍女全都跪伏在地,不敢出声。
“太后要罚我,等陛下醒来,太后想怎么罚就怎么罚。”云予微刚想要站起身来,奈何她才刚一动,昏迷之中的宁昭却好似在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一般,攥着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无意识的人不会知道轻重,云予微只觉得手骨都快要断裂,她忍不住地皱了皱眉。
“放肆!”太后怒极,“你以为有陛下在哀家就拿你没办法吗?来人,把她的手给哀家砍了,让她知道什么是规矩!”
“太后,万万使不得!”饶是彭清音,也不由地神色大变,直接膝行至太后面前,哀求道,“太后息怒,陛下还在昏迷,怎能此时见血光?”
“没用的东西!”太后恨恨地看了一眼彭清音,一口银牙要咬酸了。聭
她原本以为彭家这个女儿是个中用的,没想到入宫以来,除了将云予微不要的摄六宫之权拿到了手,竟是半分不得宁昭偏爱。
宁昭……果然是个贱婢生养出来的**胚子,即使她耗尽心力将他捧上了这高位,他还是一样自甘**,只把石头当美玉,却对真正的美玉视若无睹!
这让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好,好,好,”太后扫了一眼满屋子如同鹌鹑一般的人,除了那个坐在榻前仿若与她无关的人,她怒极反笑,“既然德妃开口求情,那哀家就暂且先不理论。徐完,章全,你们俩现在上前,好好地为陛下诊治。”
“若是陛下明早不能及时醒来,你们就携全家老小一起去圣祖先帝面前去解释吧!”
“臣等自当竭尽全力!”
一家人的性命系于此刻,徐完和章全哪里还敢再说什么,只跪行上前,求云予微暂避一侧,行个方便。聭
“太后果然要如此?”云予微问道。
太后眯了眯眼,冷笑道:“良妃,哀家暂且容你在此放肆,你当感激涕零,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是陛下的妃子,莫要忘了本分。”太后冷声道。
云予微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问出来——当初夺位的时候,她亦是容王侧妃,那时她冒着性命之危为先帝诊病的时候,怎么没有人苛求她的本分?
当下并非争辩的好时候,云予微看了章全和徐完一眼,只见二位太医犹豫了一下,却最终还是没有动她行下的针,这才垂了眼睫,默不作声。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沉默中过去了,太医们在一起小声商讨,却仍是迟迟不敢下定论。
况且云予微因为宁昭的桎梏,不得脱身,只能在一旁冷眼旁观,章全更是浑身不自在——这位良贵妃的本事,他们有幸见到过。当初他们这些太医自负为医中佼佼者,对于这个来自民间且自称医者的女人不屑一顾,直到他们见过云予微于万分凶险中就回先帝性命,才不得不承认,神医谷并非浪得虚名。聭
但今日不同往昔,若非万不得已时,谁愿意拿全家性命赌云予微绝无差错?
章全和徐完最终敲定了方子。
云予微余光瞥见,贝齿猛地咬紧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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