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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前冷宮一事,賀元被撞得不輕,連舅舅也曉得。當即發了大火,怒斥阮七如其母卑賤,命人將冷宮至此封鎖起來,將阮七與他母妃牢牢鎖在裡面。
阮三少了欺負阮七的樂子,還沒乏味太久就與阮五開始了太子爭奪,從此就沒過個安生日子。
到了太后宮殿,太后仍在佛室里。她如今不是在寺廟就是在佛室,一聽嬤嬤稟告,賀元就仿佛聞到那股檀香味。
阮三與鄔嬤嬤搭話,說來奇怪,阮三素來眼睛在頭頂,還是難得對一個奴婢這般好脾氣。
鄔嬤嬤看眼往佛室里瞧的賀元,對阮三道:「貴妃既然給了您宮女,您不該拒呀。」
阮三剎那紅了臉,他慌張看向賀元,賀元正聽此話看了過來。阮三忙急道:「你一個奴婢哪來這麼多事。」就牽著賀元往裡走,這還是他頭回對鄔嬤嬤說重話。
賀元是被他連拉帶推進了佛室,一進,賀元扯開他手,抬頭瞪他:「什麼宮女。」
也幸得這是佛室最外,沒鬧了菩薩面前。
「母妃給的,我沒收,哪能收。」阮三眨巴著眼,別提多真誠。賀元是信他,皺眉:「那奴婢就想挑撥離間,真煩,早晚弄走她。」向來依著賀元的阮三卻沒應她。
往裡去,太后正在閉眼禪坐,聽見響動睜開眼,和藹一笑:「快過來,陪哀家坐。」
兩人最是耐不住性子,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聽了話。
等打了坐,太后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問話,大多是問阮三。什麼最近可有去寧國侯府,還在和小舅舅鬧性子沒。
阮三就答說小舅舅怎麼這麼迂腐,竟然同賢妃一系見天找他麻煩。太后連忙哄他說這是為他好,彆氣小舅舅。
賀元聽得瞌睡要來,太后這才想起她,說:「元元,你娘最近可下了山。」
自賀意去後,明華眼中就沒了長公主府,更沒了她從前放不開的權利。就連瑞德帝對著賀元都感慨幾句:「阿姐到底是女子。」
賀元搖頭:「沒,說是中秋才回來,我明日便去看她。」
一聽賀元要上山,阮三變了臉。他連太后都不顧及,就抓著賀元哀求:「元元,你才來宮就要走。」
菩薩前這般深情,太后也不覺困擾,笑眯眯看著他們。
賀元脾氣大,就要發火:「你纏著我,還不如多去寫幾篇策論,免得被阮五得了頭名又給我抱怨。」
阮三頓時有些受傷,他的文字是不如阮五的。
太后見此和稀泥:「三兒又不是做狀元,將來這些東西自是底下人做好,那阮五到合適。」
這言外之意賀元都能聽懂,阮三也亮起眼。
「元元你既要上山,就勸你母親回來。你說哀家說的,金都離不了她,聖上太操之過急。」
賀元早前就被明華細細叮囑,無論太后說什麼她只要點頭應就是。賀元便乖乖點了點頭。
又聊過一陣,賀元腿都盤麻了,太后才讓他們走。一出去阮三就又高興起,眉飛色舞:「元元,你不是說要在太后這睡,看來是你誆我。」
賀元沒個好氣:「這要睡,晚上沒準夢話都得念佛呢。你別得意,晚上我去表姑姑宮裡。」
阮三的頭頃刻下垂了:「父皇沒準兒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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