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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看着他精疲力竭有气无力的样子,别说自己走去浴室了,就是保持清醒都不容易。但又不好强迫他,只能叹着气将刘丧又抱紧了些。
“刘丧,我想跟你说话。”
刘丧本来迷迷糊糊的正要睡过去,一听这话突然清醒了。张起灵想跟他说话?今天的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结果还没等他适应过来,张起灵的后一句,更是让他震惊。
就见张起灵停顿了一会,然后问到:“你有喜欢的人吗?”刘丧脑子一懵,心里道,我喜欢的人不就是你吗!为什么明知故问?
今天的张起灵真是太反常了,刘丧想,别的不说,你听听这两句话,像是张起灵能说出来的吗?!
几乎没有什么思索,刘丧认为,能让张起灵反常的,就只有吴邪。
对了,自己不是昨天才去吴邪那捅破了窗户纸吗,这么一想,刘丧全明白了,突然间,心中苦涩的难以言表。
刘丧想,他接下来该不会要说什么,诸如‘我有个喜欢的人,你懂那种默默喜欢的感受吗?’那样的矫情话吧?
自己爱而不得已经够苦了,可再没法听这些,连忙开口堵道:
“昨天晚上,我已经告诉吴邪了。”
平时,张起灵能多跟他说一个字,刘丧都能开心老半天。现在,却生怕他再多说一个字。
刘丧说完,便推开对方,背过身,远远的缩进被子的另一头,把湿润的眼角埋进枕头。
张起灵一头雾水。本该是浓情蜜意的时刻,正好彼此说说心里话,他突然吴邪干什么?跟吴邪有什么关系。。。。。。
忽然电光一闪,他想到雷城的时候,刘丧竟然可以将比命重要的耳朵给吴邪,难道说。。。。。。
虽然意外,倒是完全合理。想到这,张起灵忽然就觉得这屋子里的氧气不够吸了。
另外一头,胖子边啃着肉串,边捶胸跺脚的抱怨:
“吴邪你是真的邪啊,哎呀这真是越急越赶不上趟儿。”
原来,这两人没开出几百米,车胎就被地上的一根螺丝钉扎了。这县城小路本就混乱,再加上两人一急,没仔细观察路面。
这要平时也就算了,但明天要进山,这车胎非赶紧换不可。于是等两人找到间修车铺子,换上新车胎,这时间又过去了不少。
所以当吴邪和胖子回到酒店房间的时候,迎面正撞上黑着脸从卧室走出来的张起灵。穿着运动裤和连帽衫,胸口的拉链大敞着。
吴邪一看,嚯,好家伙,纹身还没退干净呢。
刚想上前打趣他几句,就见张起灵走到他跟前一伸手:
“烟。”
“烟?我没有啊。”
吴邪一愣,什么情况,难道是传说中的事后烟?
胖子也愣了,他还没见过小哥抽烟呢,这是要出大事啊!
张起灵就像没听见吴邪的话似的,手依然坚定的伸在空中。
吴邪急了:“不是,我真没有!我都戒烟了,糖你要吗?”
胖子也附和到:“是啊小哥,天真戒烟都多久了,上哪找烟去,不然我下楼给你买?”
对方依然纹丝不动。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对峙了一会,终于,吴邪叹了口气,从上衣一个特别隐秘的贴身口袋里,缓缓掏出一个薄薄的纸包,连带着又掏出打火机,十万分不情愿的,缓缓递出去。看得胖子满脸震惊,啧啧称奇。
张起灵一把抓过,头也不回的就出门了。吴邪跟胖子一对视,那眼神的意思就是:‘你看我怎么说来着,小哥果然不行’。接着,自己赶忙跟了出去。
张起灵走的很快,吴邪出门的时候他早没影了。吴邪去酒店大堂转了一圈,没见到人。
一想,自己真是糊涂了,室内怎么能抽烟?他必然是在外面。去门口花园一转,他果然背对自己,坐在低矮的花坛上。
吴邪默默的坐了过去,张起灵知道是他来了,头也没回。一挨过去,那烟的香味就勾得吴邪直眯眼。
似乎知道他所想,张起灵默默将手上其余的香烟全数揣进口袋。吴邪只能委屈的收回视线。
“怎么?跟刘丧吵架了?”
张起灵摇摇头,也不接话,只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也是,这个闷油瓶怎么可能跟人吵得起来,吴邪想。但对方不说话,吴邪就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方面不和谐。
过了好长一会,等张起灵把手上的烟抽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转过头来,说到:
“吴邪,刘丧喜欢你。”
吴邪上一秒还在想怎么安慰张起灵,下一秒突然听到这句,脑子立刻就炸了,第一反应不是震惊,而是愤怒。
他心想,天哪,闷油瓶怎么是这样的人啊,自己不行还赖别人!这锅他可不背!
“什么?!刘丧跟你说的?”
张起灵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吴邪懵了,心想,没可能啊,这刘丧明明迷恋闷油瓶到疯魔,忙追问到:
“他怎么说的?说喜欢我?!”
张起灵低下头,幽幽的回答:“他说,昨天跟你说了。”
一想到昨晚,吴邪无语哀叹,你俩谈个恋爱,为什么非得拽上我!
“小哥,要不。。。。。。烟,还是均一根过来吧。”
吴邪深深地叹了口气:“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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