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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跑回屋内,一把将门关死,看样子是不打算再出来了。
几人无法,只能沿着小路漫无目的的向前开,各怀心思。
吴邪想这人肯定有门,但又不能把人绑了逼问。先不说他们几个人生地不熟的,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万一闹出什么动静,惊动了一些部门,别的不说,单闷油瓶和他那把刀就是个大麻烦。
得想个巧妙的办法,诱他开口。看样子,这林广生应该还有家人,也说不定,刚才那两口子,就是林广生的亲戚……
另两个和吴邪差不多心思,只有刘丧不同。他紧握方向盘,垮着的皮脸如同心情,没有任何好转。
刚在庙里不好泄,一到车上,这嘴就没停过。念叨的无非都是,吴邪你凭什么拿偶像的钱,偶像那么高的出场费都给你花哪了,你也太能花了要累死偶像吗……之类的。
对于钱这事,吴邪本就心中有愧,一开始并没理睬他。但架不住刘丧一个劲叭叭,加上想不出好点子心中一急,小三爷也是要面子的,便怼到:
“你知道欠解家的钱,每天利息有多少吗!别说你偶像了,咱仨加一起的出场费都不够!”
刘丧平时也就在张起灵面前怂,在其他人跟前,不管武力怎样,嘴力是不会输的,立刻瞪起大眼睛,声音又抬高了一阶分贝:
“你欠的钱你自己还啊!凭什么拉着偶像!”
“我去,为什么欠的钱你心里没数!”吴邪从副驾驶上一弹而起:
“没这笔钱你偶像还在青铜门里坐月子呢,你个小崽子上哪跟我偶像偶像去!”
刘丧更气了,吼到:“我偶像为哪个没良心的进的青铜门,你心里没数?!”
这句话一出,两个人心里俱是一阵难受,竟默契的双双收住了气势。
“九门的事,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吴邪瘫回座椅上:“反正你跟了小哥,就算是嫁进了吴山居,也得给我卖身还债去。”
胖子本来在思索怎么把那人给绑了,转眼就见前座吴邪跟刘丧吵了起来。可怜他一个北京贫嘴王,想劝个架,哎哎哎了好几声,竟硬是没插进去嘴。
急得赶忙转身去拍张起灵,想说小哥你也劝劝。话还没出口,现后座的另一个人,戴着帽兜,紧闭双眼。在前座两人的吵闹声,和自己的拍打下,硬是没一点反应。
胖子一愣,得,看来这天下男人处理家庭矛盾的方式都是一致的——
装死。
顺着国道,远离了天峻山区,便没了怪石。
提起前尘旧事,几人心中都翻涌着各种滋味,渐渐的,吵闹停了,也没人说话,只剩下广袤的草原宁静而单调。
吴邪觉得这一趟来的真是好没意思,还不如把张起灵绑了,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是四人在一起,还是他带着刘丧去别处过日子,在一起有在一起的打算,分开有分开的打算。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张起灵并不想带着刘丧。吴邪夹出一根戒烟糖叼在嘴里,心想如果那样的话,刘丧就太可怜了。
转而又想不能够,闷油瓶显然是关心刘丧的,虽然不知道是不是那种喜欢,但肯定不讨厌。
最后只能叹息,他要是有本事撬开闷油瓶那张嘴,还能有那么多前尘旧事吗?!正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后面人手伸过来一拍他,打断了思绪:
“哎,天真,伏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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