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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赵太医过来,皇上要给云贵妃调理身子。”
周帝从未管过后宫事宜,这可是多年来头一遭,徐嬷嬷快步上前,一把扶住了她“要不要”
话未说完,徐淑宁已然恼怒“你疯了正值风口浪尖,这位贵妃可要好好伺候着”
一行人渐行渐远,御书房中,顾容华研好了墨,抬眼看见周帝来拿笔了,随手拿了一支递给了他,两手碰擦而过,周帝忙是避开,光只接了笔去。
她在旁看着他,越的奇怪,总觉得他就是行云。
十几年了,她甚至已经记不太清他少年模样,但依稀还有星点记忆,李行云那张脸与李煜有些相像,跟周帝更为相似。
如果他还活着,又该什么模样
周帝在御书房挂着她的画像,为何执迷,她还一无所知。
即便是那副画像,现在也未见到,但是奇怪的是,自从她进了宫来,他果然待自己很好,那双眼中,总是有深邃目光,看不透底。
他不碰她,只是一有空就让她陪着自己。
当真奇怪,今日淑贵妃过来送汤,她试探之下,现他果然让了自己几分。
即使是徐贵妃那样的人,他也淡淡的,可待她却温柔得很。
她准备好的条件,甚至都没有拿出来讲的机会,先太子仿佛是皇宫当中的禁忌,从未有人提及过,皇帝更是不会问她,不过这样也好,容华心中衡量一番,自有主意。
片刻之后,太子进宫,她自然告退。
顾容华才出御书房,身后跟了侍卫队护着她,两个宫女在旁搀扶着,就连刘总管都一旁亲送,李煜匆匆而来,正是撞见。
顾容华上前见礼,他淡淡一笑,擦肩而过。
容华也没有回头,回了德轩殿。
李煜进了御书房,周帝正翻阅奏折,见他独身一人,也将宫女和小太监都撵了出去。
片刻之后,李煜上前跪下。
周帝垂眸,神色不变“这是干什么”
李煜跪行大礼“母后已有数月不见儿臣,儿臣不知错在哪里,还请父皇教诲,若是为了太子之位,母后大可不必如此”
话未说完,周帝已然恼怒,奏折随手按在案上,他已是冷冷瞥了过来,不怒自威“朕无意换太子”
李煜才失言脱口而出,实则是故意,见周帝渐怒,即刻认错“儿臣一时心急,说错话了,还望父皇莫恼,只是母后她不见儿臣,实在令儿臣伤心。”
周帝嗯了声,只说不必在意,让他退下。
李煜伏身不起“儿臣斗胆问一句,不仅是母后,即便是父皇,也疏远许多。当年皇叔回宫之后,父皇命我远征在外,一直未得相见,自父皇大病一场之后,不喜见我,这是为何”
周帝垂眸“身为储君,莫要像个孩子。”
李煜生母身份低微,从小养在皇后身边的,如今皇后已经数月不见他了,起初只因他的婚事有过分歧,不想她一怒之下,当真拒见。
他此刻储君之位还未坐稳,形势微妙。
李煜自当力争,百般试探“云贵妃是偶然遇见,现已查明她竟做过皇叔妻子,既与皇叔一起过,那传国玉玺许有线索。”
周帝嗯了声“此事朕自有计较,你不必再插手。”
正说着话,外头响起了匆忙的脚步声,刘总管上前敲门,可是一副急得不行了的样子,李煜起身,人便已冲进来了。
本就是个太监,说话带着些怪异的嗓子,一喊叫起来自然也是刺耳。
“皇上可是不好了,才送了云贵妃回去,淑妃派人送了枣饼和甜茶,这云贵妃说是渴了,将甜茶喝了,还不等我回来了,人就腹痛如刀绞,这会儿竟是昏过去了”
才还拿在手中的奏折一下摔落了去,周帝霍然站起,脸色阴沉。
他撇下李煜,快步出了御书房。
刘总管还在一旁跟着“按说也不应该是老奴多嘴,但是从前新进宫的嫔妃,也有气着淑妃的,可这送甜茶送枣饼还是头一回。”
那哪里是什么枣饼甜茶,此时在见怪不怪的刘世春眼里,就是。
周帝脚步匆匆“交代你好生看顾好,尽是废物”
刘世春本就想推脱,见他责怪,赶紧闭嘴,跟了他身后。
到了德轩殿,宫女们已是乱成一团了,太医院的御医也被请了过来,可本就是徐家们生弟子,此时他们轮番上前给容华探查,再说甜茶还是枣饼都无甚,又有几个能信呢
周帝走了床边,见顾容华呼吸浅浅,还是未醒。
自然是怒不可遏“去把淑妃叫来”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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