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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場的時候，她還特意掃了劇院的二維碼，關注了官方帳號，這裡會發一些演出信息，也可以直接在上面買票，十分方便。

掃完了，捧著手機一轉身，才發現背後站了個人，險些直接撞上。

兩邊都嚇了一跳，分別後退幾步，向晴也終於看到了來人，果然是龍振國。

「抱歉。」龍振國臉上的表情有些忐忑，「我是想問你，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你……雪妃一會兒也就出來了，她今天還沒看到你，肯定會惦記。」

「可以。」向晴收起手機。

龍振國沒想到她答應得這麼爽快，不由一愣。

好在馮雪妃來得很快，沒讓這種尷尬持續太久。她已經卸了妝，換了衣服，但是整個人看起來依舊容光煥發，走起路來腳步輕盈，只看外表，絕對看不出她有一個已經成年的女兒。

一見向晴，馮雪妃就笑了起來，再沒有半點上次見面時的憂鬱感傷。

注意到向晴手裡拎著的袋子，她便說，「你喜歡這個嗎？家裡有一些送的樣品，放著也是放著，下次我帶給你。」

「可以嗎？」向晴問，「那些應該是拿給向紅魚的吧？」

她的語氣隨意，態度坦然，既然不打算攻略這對親生父母，也就沒必要讓向紅魚成為他們之間不能提的禁忌。

馮雪妃連忙說，「不是的。小魚她……不喜歡這些。」

說到最後，難免有些黯然。

向紅魚小時候，她也曾經興致勃勃地將這些東西帶回家，希望能夠激起女兒對舞蹈這個職業的熱愛。倒也不是希望女承母業什麼的，只是自己熱愛的職業，自然希望家裡人也喜歡。

但向紅魚對此顯然不太感興，不管是母親的職業還是父親的職業，她都不喜歡。

相較而言，她更願意鑽研那些玄學相關的東西。

說實話，她小時候，馮雪妃一度還十分擔憂，怕她往長寧寺跑多了，也會冒出想出家的念頭來。

所以看到向晴喜歡這些，馮雪妃有種喜出望外的感覺。

向晴看她的臉色，多少猜到了一點，但也只作不知，點頭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馮雪妃立刻高興起來。不止是高興向晴喜歡這些東西，更是高興這樣就必然會有「下次」。

龍振國等她們說完了，才道，「別在這裡站著了。走吧，大家估計都餓了，我已經訂好了餐廳，有什麼話到時候邊吃邊說。」

他訂的是一家日料店，估計是覺得年輕人會喜歡。

味道確實很不錯，向晴吃得十分滿足。

席間龍振國和馮雪妃爭著說起了自己這段時間正在忙的事，頗有點向她邀功的意思。

向晴頗感欣慰，看來她上次的提議，夫妻倆都聽進去了。

雖然她的目的是離間兩人跟向紅魚的關係，但向晴說的也是真心話。

將生活重心放在別人身上，圍著對方轉，那情緒也會完全被對方牽動，逐漸失去自我。一旦對方離開，就會覺得像天塌了一樣，生活完全崩潰。但是生活的重心，本來就不必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