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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所思说的关于朝廷风向的内容,文靖安听了也大受裨益,且在心里对大盛庙堂目前的状况有了一个基本的了解。
这是一个典型的“君弱臣强”的境况。
君王这边是以元景帝为的萧氏皇族以及一众臣子,但这些臣子大多人微言轻,身居低位,其中很多都是与林宁宴祖父有关联的旧臣,或者一些不愿与旧党同流合污的孤臣。
强臣这边便是以丞相严同为的旧党了。
严同自先帝伊始,从林宁宴的祖父林修远手中夺得丞相之职,至今二十六年稳居相位,心腹遍布朝野,六部九卿、都察院、詹事府、各州郡衙门等权力机构都是他的门人党羽,他自己则稳坐中书省,亲任大盛中书左丞相兼太子太傅,树大根深,已非一人之下万人之下可以概括,帝京中早有传言“百姓皆闻严甫平,黄门不知天子名”。
严甫平就是丞相严同,甫平是他的字。
那句谚语的意思是天下百姓都知道丞相严甫平,但在宫中当值的黄门宫娥都不知道天子的名字,可见这位元景帝的权力已经被丞相严同架空到了何种地步,若非大盛朝武将并不受文官挟制,且文武分治,军权始终握在皇族与各地守将手中,或许大盛朝已不姓萧而改姓严了。
不过这也不怪这位元景帝无能,他登基称帝时严同已在先帝手下为相十五年,早已盗取了林宁宴祖父的功勋,在剑州推行海贸,与四海诸国罢刀兵、通商路,一手打造了大盛西陲的太平盛世,无论庙堂还是乡野,他的名望在大盛无人可比,新帝上位于他而言不过是金銮殿上换了一副面孔而已。
单从治国理政方面来说,这位严同丞相的才能无可厚非,只是他犯了大多数权臣共有的错误,权力达到顶峰之后无法割舍,以至于底下人自动把他推成了野心家,当他站在了那种位置和高度,即便他想急流勇退,急流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因此他惹来元景帝和萧氏皇族一众抵抗便在情理之中,这几乎是权臣无法逃避的宿命轮回。
至于那位元景帝能否带领萧氏皇族铲除这位权臣及其党羽,那就是文靖安也想知道的答案了,但因为他和林宁宴交好,现在已经天然站在了丞相严同以及旧党的对立面,虽然现在的他对于人家丞相大人来说微渺如蝼蚁,不过是萤火之光罢了。
王所思把一番话说完,不无感慨地跟林宁宴和文靖安道“风雨欲来我年纪大了,这辈子大概也就耗在云州这种地方了,你们还有无尽的机会,一定要到帝京去助圣上一臂之力,肃清旧党污秽,还我大盛朝堂清明,我在云州必尽全力把你们推出去”
王所思原本跟林宁宴的祖父并没有直接关系,他是那种典型的寒门士子,因不愿与旧党为伍而屡遭排斥,最后被打到云州这种偏远之地做了知县,且如果旧党继续掌权,他这辈子必然升迁无望,因此对旧党自然恨之入骨。
今日的这些话,他原本是打算只跟林宁宴一个人说的,看了文靖安写的那诗之后他才临时决定把文靖安叫进来,因为在他的看来,文靖安既有那般诗才便不是池中之物,他迟早能跟林宁宴到帝京去搅动风云。
林宁宴回道“王伯伯放心,宁宴必当尽力而为。”
王所思“嗯,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勤学苦读,既然旧党那边松动了,宁宴你大可以到县学来读书,刚才我在外面说靖安还没有考童子试不合规矩,不过我也可以代为安排。”
这种好事文靖安当然求之不得,王所思还为他俩考虑周全,说道“你们名义上还是青莲书院的学生,只需找个由头跟碧存先生告假,来了县里我自然会安排,具体事项我会让书吏找你们先生商量。”
林宁宴一一应下了,与文靖安谢过王所思后,天色已经不早,且县尊大人公务繁忙便不多留。
到了陈家外边,接亲的队伍已经走了,宴席也已吃完,不少远道而来的宾客便纷纷告去,陈守严和陈茂成两兄弟在那边送别宾客,得知王所思也要走,便一同过来送行。
文靖安随着他们一众人一直送到镇口那边,陈守严、李碧存和王所思等人在路边长亭一番掏心肺讲别离之后才算完事,王所思最后不忘帮文靖安一把,亲自跟陈守严叮嘱“靖安如此文才,读书方面碧存会上心,银钱方面你这个做外祖的得上心,不用苛刻家里那几两银子,要是没有生意做,派靖安两个舅舅来县上找本官,本官自会找人帮你们安排。”
这意思是让他们陈家做官家生意了,这是陈守严多少年梦寐以求的好事,如今王所思因着文靖安给他开了金口,他真恨不得学大伯母一般,把文靖安当送财童子供着了
“县尊大人放心,小老从今往后将靖安当亲孙子对待”
文靖安“”
王所思微微颔,随后跟林宁宴和文靖安再做叮嘱,无非是勉励勤学读书之言,林宁宴和文靖安一一应下,王所思这才翻身上马,与衙门那些官差书吏一同往县城方向去了。
送走了这尊大神,陈守严等人的神色俨然轻松了许多,不过这并不意味着陈守严在县尊大面前一套背后一套,王所思刚走,陈守严便当着李碧存等人的面跟文靖安说道“靖安,你做得很好,外公和家里上下每个人都应该感激你,以前的事”
他竟然猝不及防给文靖安低头鞠躬,说道“是外公不对外公给你赔礼道歉了”
文靖安“”
李碧存等人赶紧将他扶起,文靖安也赶忙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外公这是折煞外孙了”
心里却在笑嘻嘻“幸福总是来的这么突然,赔礼道歉了吧糟老头”
不过在这个百善孝为先的大环境里,长辈就是长辈,愚孝也是孝,天地君亲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爹要儿子死也有同样的道理,况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文靖安不好当面嘲笑陈守严,在心里乐呵乐呵就行了,他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陈守严这次都这么卑躬屈膝了,那么前尘旧事在他心里便彻底一笔勾销。
于是强行将陈守严扶正,说道“以前的事外公不必再提,从今往后两家有如一家,外公待我如亲孙,我待外公如亲爷”
他这么说属实有点恶心到自己了,但所幸效果极佳,陈守严颤巍着双手,双眼几乎噙泪,应声道“好好外公依你所言。”
这一幕当真是外公慈,外孙孝,外孙演得呱呱叫,李碧存等人纷纷感动,恨不得恭喜陈守严荣获一亲孙
之后的事情便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青莲书院的学子要么就近回书院,要门各自归家,李碧存等人也是各自散去,陈守严那些富商好友自有车马来接,文靖安与林宁宴道了别,和陈守严等陈家人回了陈家。
此时已近黄昏,残阳将云团烧得通红,在天边晕染了一大片。
陈家这边此时正如残阳落幕,繁华尽散,数百宾客一去无踪,留下满地的杯盘狼藉,只剩几个帮工在打扫收拾,空落落的。
文靖安去找陈三娘和文妙安,打算天黑之前赶回豆腐店,去了后院先见到文妙安,问她陈三娘在哪儿,她说“三娘娘今晚可能回不去了”
文靖安“怎么了”
文妙安“白天笑嘻嘻的二舅妈看到二表姐被新郎官娶走了,回了后院忽然就哭了,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惨了,三娘娘在安慰她,估计一时半会好不了。”
文靖安“”
原来精明强干、泼辣开朗的二舅妈也有如此感性的一面,她舍不得自己养大的亲女儿嫁到别人家去,为此嚎啕痛苦,大概每个人心中都有柔软的地方,只是平时隐藏了起来,一旦被触及便是天崩地裂的情感宣泄。
既然如此文靖安便不去打扰,干脆让文妙安留下来陪陈三娘,他去见过陈何氏、大舅妈,然后跟陈茂成等人道了别,出了陈家大门,牵了陈茂成送他的那匹小红马,他也不骑,反而给小红马喂着从陈家厨房拿出来的红萝卜,顺着落日余晖的方向,一人一马慢慢地走。
至此,从两年前穿越过来时的一文不名、一无所有到两年后的小有所成,与原先的预期相比他已做得心满意足。自此之后,他在莲花镇上就是高枕无忧顺风顺水了。经济方面,从炼盐到到豆腐店和腐竹作坊,虽不能让他家成为巨富,却也足可以过得有滋有味,不必再为钱财愁;事业方面,从杏陌村私塾到青莲书院,用一端午和七夕征服了李碧存和王所思,更别提中间顺带解决了陈守严这桩矛盾。
回想两年种种,真是如梦似幻,所谓“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后悔后觉时再回,如今的果是自己当年种下的因。
那么为了后续的开花结果,他该制定新的目标,往更高的方向走了。
这天是元景十一年七月初七。
第一卷完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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