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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沅拉住了沈湘的手“芙蓉映月的方子我也有。若你真想将这个做出来,回去我就写下来给你。”
又对薛玉树说道“我们姐妹刚回来,还要去拜见父亲,薛公子,少陪了。”
说着,不理会沈湘的挣扎,拉着她转身就走。
等走到了仪门前,沈湘就挣脱了她的手,有些生气的问道“长姐,你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和薛公子说两句话而已,你怎么就弄的跟如临大敌一般”
“湘儿,”沈沅无奈的叹气,“听长姐的话,以后不要再和这个薛玉树接触。他并不是什么心思纯净的人。”
虽然现在沈湘心中对沈沅冰释前嫌,但薛玉树是她喜欢的人,听到沈沅这样说他,沈湘心中多少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长姐,你和薛公子才见过几次,如何就认定他是个心思不纯净的人我看你就是心中对他有成见。”
沈沅见这话她听不进去,便换了另一种说法“湘儿,你是个待字闺中的姑娘,但这薛玉树却是个外男,你若同他走的太近,你的名声会如何,你可有想过父亲是个什么性子你也知道,若他知道你和薛玉树走的太近,他恼怒之下会如何,你可又想过”
这一番话将沈湘问的有些懵,当下她就咬着唇没有说话。
沈沅又道“长姐总是希望你好的,何时害过你你就听长姐这次,以后再也不要见薛玉树。便是偶尔遇见了,无论他说什么,你只不理睬他就是。”
沈湘依然咬着唇,没有说话。
想起薛玉树清俊文雅的模样,还有他那双含笑的双眼,以及他笑着温柔的同她说话的模样,叫她从此再不见他,甚至遇见了也不理睬他,沈湘觉得这个实在是不可能的事。但她心中也知道沈沅定然是为她好的
好一会儿之后,沈沅才听到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低声的说着“好。我听长姐的。”
沈沅心中高兴,就笑道“这样才好。一路颠簸,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沈湘点了点头,带着木莲和翠儿转身回去了。
见她走远了,采薇就轻声的问沈沅“姑娘,您刚刚说的那话,三姑娘真的会听进去吗”
沈沅叹气“但愿她真的听进去了才好。”
不过依然还是要常嬷嬷多看着她的。而且大伯母那边,也要去告诉她一声,让她早些将沈湘的亲事定下来。
等回到漱玉院之后,沈沅就忙着将田庄里带回来的东西打点好分给沈泓,沈潇和周姨娘等人。沈承璋那里自不必说,是沈沅亲自送过去的。沈承璋问了一些田庄现在好不好之类的话,沈沅都恭敬的应答了。
等她回来的时候,出去送东西的青荷,青竹和豆蔻也都回来了。
豆蔻很高兴,因为她送东西给周姨娘和沈潇的时候,两个人都赏了她一百钱。青荷却是很气的样子“我送东西给二姑娘的时候,她都没有让我进屋,只隔着窗很冷淡的让我将东西放下,然后就让我走。真是,姑娘您何必要给她这些东西呢她心中也不会领您的情。”
“我何必要她领我的情只是若其他人都有我送的这些东西,她没有,少不得的又要当什么新奇的话说到父亲的耳中去。既如此,索性也给她送一些,权当堵住了她的嘴。”
顿了顿,沈沅又笑道“她不是自前些日子开始就一直被关在屋中思过,半步也不能出她自己的院子
但若据你刚刚说来,她性子倒是一些儿都没有改呢。”
徐妈妈手中正拿着沈沅给她的一袋子果脯,听见这话,便笑道“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性子哪里是说改就能改的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沈沅现在的性子跟以往相比起来可真是改变了许多,前后简直判若两人一般。
若非经过极大的苦痛,一个人的性子哪里能忽然的就改变的这样大呢也不晓得沈沅在常州的那一年多里到底生了什么事。而且夫人死的时候,老爷都不让她回来奔丧
徐妈妈心中由不得的就开始心疼起沈沅来。于是她就柔声的说道“姑娘,您这一路奔波,回来又赶着给宅子里的人分这些东西,现在天也晚了,您也该
用了早膳,早些上床歇息才是。”
沈沅确实觉得有些累了。且知道采薇青荷她们几个必定也累了,所以用完晚膳之后,她就打她们立时也去歇息。
采薇却并没有走,只坚持着“等服侍姑娘您安寝了,奴婢再下去歇息。”
沈沅便由着她服侍自己安寝。不过采薇随后也并没有离去,反倒是轻声的说着“姑娘,有一件事,许是奴婢多心了。只是这些日子,奴婢冷眼瞧着豆蔻,总觉得她心中似是藏了什么心事一般。几次看着她都很犹豫不决的样子。您看,要不要好好的问一问她到底有什么心事呢”
沈沅闻言轻笑“能让她这样犹豫不决的心事,那自然问是问不出来的。暂且由她,只对她加倍的好,
总会有她甘愿对咱们说清一切事的时候。”
当初在夹道那里第一次见到豆蔻的时候,她面上就是那样犹豫不决的样子,像是有什么话想要说,但又不敢说。想必她那个时候在浆洗房里实在是受苦受的狠了,所以才故意的站在那里偷偷的望她。当时她心中就是存了想要自己将她调离出浆洗房的念头的。但自己为什么一定会同意将她调离出浆洗房除非豆蔻手中是握了什么事
采薇听沈沅这样说,就知道沈沅也留心到了豆蔻的异常,就放下心来。待放下了浅绿色的纱帐后,她就转身退出了屋。
沈沅却没有什么睡意,躺在床上,想着往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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