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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突然跳出所有疑问,站在另一个高度问自己:
“你干嘛非要去弄明白那些事?你要做的仅仅是离婚,去办自己想办的事,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研究祁继,不是你的计划之内!别想这蠢事。”
对,她不必想的太多!
于是,所有思绪,再次沉定下来,她该做的是放空自己,远离祁继。
可正是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又阴魂不散的冒了出来:
“可以去洗了!”
唉,现在,她的生活里时不时会被这个男人干扰,她想要控制自己不去研究的的想法,有点难。
“嗯!”
时檀把书放回了书架,不和这人对视,慢慢走向洗浴间。
洗完出来,她去客厅自己上了药,听到书房里有他的声音传出来,说着流利的法文,用一种尖锐的视角陈述着他对于某个商业投资的不同看法。
她折回,关门,临窗,望着窗外的夜色,脑海回响着老太太说过的那些话,不知过了多久,乏了,睡下……
晚上十二点,时檀半睡半醒,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逼近,是祁继,他在她床边停驻了一小会儿,然后进了洗浴间,洗完后,走了出去,没有再进房——这个男人表现的很规矩,不像七年前那样霸道,很像新婚后那个月,那时,他们也曾相敬如宾。
她安心,睡去。
她想,只要不惹怒他,他应该不会狂性大发,这人,本质不坏是真的。
三
天亮,时檀早早起床,感冒的症兆已经大好,开门出来,看到祁继正倚着窗,看着东方红日升起,身上件白色的衬衫,银色领带,将他衬得格外的英俊富有魅力,听到声音,他转头微微一笑,就像栀子花开,优雅迷人,阳光落在他脸上,耀眼的厉害。
“怎么起的这么早?”
迎面不打笑脸人,经过之前的相处,时檀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和这个男人针锋相对,于是礼貌似的回了一句话:
“有事要办!打算去市区!”
和和气气的相处,其实也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你身体还没好!”
他有点不赞同。
“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事了……”
明明声音还哑得厉害。
可祁继没有霸
道的强制她,一边穿上外套:“还是得记得吃药!”
“嗯!”
“吃早餐去吧!”
两个人一先一后出了房门,缓缓下楼,她走在前,而他走在后。
她没留心到他在默默注视她,唇角还挂着一丝浅笑,他在回味他们的谈话,很寻常,可寻常中透着一种老夫老妻的味道。
不,他们不是老夫老妻。
那是一种正在谈恋爱的味道,婚内恋爱——他这个看遍天下美女的人,会因为这些生活里的简单小事,心情雀跃起来。
早餐,时檀吃得急匆匆,祁继吃得斯文优雅,一边吃一边会抬头瞄她,唇角隐隐弯着愉快的笑弧——
都说祁氏国际的祁继很难缠,其实他们弄错了,不是他难缠,而是他们把他想得太复杂。面对商业化的人生,也许,他会有很多挑剔,但真要能真正打动他,他不在乎利益多少。他追求的,已不再是金钱,而是一种人性的真,最简单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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