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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栀只觉得浑身一凉,僵在了原地。
看见林钧礼离开,她赶紧追了上去。
谁料朱萍闪身挡在了她面前:“你怎么还有脸往他跟前凑啊,不要脸!”
杨青栀恨得牙痒痒:“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我说你怎么天天让我教你写字,原来用在这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旁边的朱鹏看着林钧礼走远,一脸得意:“谁让你蠢,被我们算计不是活该吗?”
杨青栀一张脸冷了下来:“你们让不让开?”
朱萍索性也撕破了脸皮:“你跟我表哥都这样了,再往前凑,还能挽回什么?”
“杨青栀,钧礼哥是不会再相信你的!”朱萍一脸恶毒,眼里却闪烁着少女的无知。
杨青栀觉得好气又可笑,换作上辈子她一定受不住这窝囊气。
可她活两辈子了,再乖乖受气岂不是白活了。
她笑着威胁:“说得很好,下次再说我不介意帮你也开个瓢!”
朱萍愣住了,刚被开瓢的朱鹏脑袋也跟着抽抽了几下。
杨青栀狠狠推开朱萍,抬脚就往知青点走。
看着杨青栀离开的背影,朱萍愣是没敢追上去,从前笨嘴拙舌的杨青栀,这会儿怎么横了?
杨青栀找到林钧礼的时候,他正在房间收拾东西。
他浑身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令杨青栀不由忐忑。
她讷讷开口:“钧礼……那封信真的不是我写的,这村里多少人的字,是我手把手教的,仿我的字迹真不是难事!”
男人仍然无动于衷,头也不抬。
杨青栀瞬时急了,伸手抓住他胳膊:“钧礼!我真要是那种不坚定的人,当初怎么不留在城里供销社当营业员,偷跑这来找你?”
林钧礼的冷眸一沉,似是被点醒。
他停了手上动作,掀起薄薄的眼皮,眼底的坚冰仍然未化。
见状,杨青栀急火攻心,竖起手指起誓:“你要是不信,我向你发誓!我杨青栀如果真做了对不起林钧礼的事情,那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
毒誓还没发完,她的嘴就已经被林钧礼捂上了:“够了,别再说了。”
虽然他的语气仍然冷漠,但杨青栀不由一暖。
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身正不怕影子歪,只要给她多些时间,她一定能解开与林钧礼的误会。
林钧礼再开口,语气里的冷又轻了几分:“给我几天时间,我想冷静冷静。”
杨青栀张了张嘴,正要开口。
突然,屋外一阵喧闹,其他知青回来了。
“那个杨青栀是怎么一回事啊?不是和林钧礼处着吗?怎么又和朱鹏钻小树林了?”
“干什么,干那事呗!看她那骚里骚气的样,耐不住了呗!”
“林钧礼也就图她长得好,这下好了,捡了大一顶绿帽子戴头上!哈哈哈……”
几句嬉笑,瞬间搅冷了屋内刚回暖的气氛。
林钧礼柔了的脸色瞬时又降回了冰点。
杨青栀攥紧了粉拳,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砰”地一声,门板推出巨响,非议声戛然而止。
杨青栀沉着脸,缓步走到众人面前:“说起来都是些知识青年,怎么下了乡锄头还没学会拎,就学会那些长舌妇嚼舌根子了?”
抓了现形的众人闻言窘迫得哑口无言。
老知青韩梅不忿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怎么就你被传闲话,别人都不被说?这不就证明你自己也有问题?”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
韩梅脸上多了一抹鲜红的巴掌印,杨青栀反讽道:“是啊,你说我这个巴掌怎么没扇别人脸上,就扇到了你脸上了呢?”
“这不证明你也有问题?”
如热油入锅,院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韩梅捂着脸红了眼,急赤白脸扑向杨青栀:“你敢打我?”
林钧礼是这个时候出来的。
还来不及走近,就看着杨青栀躲闪不及被推倒在地。
难听地咒骂声响彻大院:“臭不要脸的**!”
杨青栀堪堪起身,对上林钧礼目光时,瞬时委屈地红了眼睛。
不等她开口,林钧礼已来到她跟前,冷语冰人道:“给韩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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