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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说快了,说糟了。
果然,苏青下一句就接了:“我跟他见面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掰得过来,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性子?”
苏青个子小,沈泽帆只能勾着她脖子,低头哄着她:“是是是,咱不跟他一般见识。你知道的,这个年纪的男人固执啊,不讲理啊,尤其是你爸这种工作到没日没夜的,内分泌严重失调,脾气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跟他一般见识啊,乖。”
苏青都气笑了,抬头瞪他:“你说这话不怕传他耳朵里啊?有你好果子吃!”
沈泽帆看她笑,心情也忍不住好起来,低头和她耳语:“所以说啊,这是属于咱们俩的秘密。”
苏青的心情好多了。
“去打球好不好?”沈泽帆提议。
苏青摇头:“不去。”
“这么不爱运动啊?”
“打小就不爱。”这话理直气壮的,还带着几分娇嗔。
沈泽帆宠溺地捏一下她的鼻子,跟个大哥哥似的哄着:“那去我那儿待一下吧。你爸还在气头上,这会儿回头没准又要吵起来。”
不过,苏策南这脾气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发着火,第二天起来就消了。
心里肯定又对这个女儿愧疚起来。
沈泽帆就是不懂他们这样矫情兮兮的人,这么穷折腾个什么劲儿?明明都在乎对方,嘴上就是不肯说半句软话。
明明之前付明芳那事儿后,关系已经缓和下来了。怎么这又僵起来了?
这折磨的是谁啊?倒头来,不还都是落自个儿头上。
……
许闵昌给他们安排的是家属区新修的公寓。不大不小的平房,两室一厅,还挺宽敞的。来之前,沈泽帆和许闵昌就简单收拾过了。
门打开,苏青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进去,一屁股就在沙发里坐下。
四处一打量,发现这儿装修得还可以。苏青纳罕:“你也会自己打理房子了?”沈泽帆这种糙爷们儿,不糙的就一张脸。
以前上中学的时候,他有段时间住校,据说衣服都不洗,换了就扔行李箱里,每个礼拜邮回来。孙芙君为着这事说过他好多次,他倒好,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理直气壮地反驳,说洗衣做饭这都是娘们儿会干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在宿舍里搓衣服像什么话?
还别说,他这话还得到了沈老爷子的认同。有了爷爷撑腰,沈淮年和孙芙君都不能拿他怎么样。
苏青打开了电视剧,第一个频道放的就是新闻联播。她回头瞧了他一眼,眉眼弯弯:“你平时都看这个啊?”
沈泽帆背对着她换衣服,把军外套脱下,抬手挂到衣架上,一面跟她说:“我不爱看电视。过段日子有个小型军演,我作为优秀学员代表,也得去参加,还走仪仗前列呢。这两天也有些关于这个的报道,我就看看。”
苏青诧异地笑问他:“你这德行还优秀学员代表啊?”
沈泽帆应声回头,一步一步逼近她:“我怎么了?什么叫‘我这德行’啊?刚刚还差点要哭鼻子呢,现在就给我逞能啊。”这话一说话,他已经到了沙发前,一个前扑就把她给反剪了双手,提着小脑袋瓜儿按沙发里。
他问她:“现在你给我说说,我这德行怎么了?”
苏青扑腾双脚:“沈泽帆你怎么这样?都不讲道理的!”
他低头挨近她,语气闲适:“我怎么不讲道理了?我这不就是在跟你讲道理吗?在我这儿,拳头就是道理。”
“你耍无赖!”
“来,叫声哥哥来听听,叫得好听就放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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