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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第1页）

“呵，早说了，不要小瞧任何人，尤其是小孩。”听完经过，达米安毫不留情嘲笑杰森，“你看，中招了吧。”

杰森翻了个白眼，没反驳，这次确实是他不够谨慎。

谁能想到那个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小姑娘能有这么强大的能力？

事情的大致经过和查理曼的身份，迪克已经给杰森解释了一遍。

“你说我是掌控者，那我该怎么样解除梦境？”杰森转而向查理曼询问。

查理曼有些疑惑：“你好冷静哦，不仅能在梦里保持清醒，说要解除梦境也那么果断。你不喜欢这场梦吗？连一点动摇都没有吗？”

“阿比盖尔给你塑造的梦境是给你的礼物，应该是基于你内心最大的渴望，是一场完美的梦。很少有人会直接选择脱离的。”

梦境不比现实好？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甘愿沉溺在虚幻的美好中，用尽各种手段逃避现实。

还以为要劝说一番，没想到那么容易杰森就答应了。

最大的渴望吗？

杰森沉默了。

事实上，他醒来后脑中就存在两段截然不同的记忆。

一段痛苦，一段美好，相互交织在脑中打架。

同样是撬蝙蝠车轮胎后被布鲁斯收养，成为一任罗宾跟随蝙蝠侠在哥谭打击罪犯。

不同的是，没有死亡，没有痛苦。

哥谭在他们的努力下一天比一天更好，罪犯们一个接一个消失。

小丑和级罪犯们得到了应有的报应，阿卡姆里的人越来越少。哥谭的市民们渐渐也大着胆子出门，经济复苏，民生安乐，所有一切都在变得更好。

布鲁斯不会什么都憋着，他经常对孩子们诉说他的爱意，给予孩子们满满的安全感。正如布鲁斯所说的，每一个孩子都是他无法割舍的珍宝，是上天赐予他最好的礼物。

所以，布鲁斯再收养提姆，带回达米安的时候，杰森也没有被背叛的感觉。相反，比起经常呆在布鲁德海文的迪克，杰森才是跟两个弟弟相处更久的哥哥。

冷静聪明的提姆，傲娇好哄的达米安。

看着孩子们自由玩闹，父子之间亲密和谐的阿尔弗雷德脸上挂着欣慰的笑。

笼罩在哥谭上空那厚重的阴霾，在某日终于被太阳驱散，阳光下的哥谭是那么美好，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

布鲁斯不再需要为了打击罪犯奔波，不会再受伤，不需要再为了各种计划绞尽脑汁。他可以做回他的韦恩老爷，享受本就属于他的一切。

这段记忆里的杰森是个好哥哥，是合格的罗宾，顺风顺水没有挫折。在家人的爱意中成长起来的他，褪下罗宾制服后可以去追求自己喜欢的事物，读书，考大学，不出意外的话，他会成为一名文学系的生，未来一片坦荡光明。

这段记忆是那么温暖，回忆的时候仿佛内心都被填充得满满当当。

但，都是假的。

或

海客梦许是因为拉撒路池的影响，杰森在精神方面的抗性不低，正因如此，他的记忆才没有被覆盖，反而清醒感受着两方的撕扯。

梦境的幸福才更显得现实的苦痛。

和平安定的哥谭，其乐融融的韦恩家，真诚打直球的布鲁斯……

原来这就是我希望的……吗？我还想过这些？

美好得也太虚假了吧！

杰森：“因为我从不相信梦。”

美好又如何，虚幻易碎，就像泡泡一样，连微风都能将其摧毁。

他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