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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愤怒地扭过头,紧接着,那比人高的杂草堆又一阵晃动。
“岂有此理,欺人太甚!”
苏又夏心气儿高,一团怒火烧光了顷刻冒出来的理智。
她愤怒地疾追,时不时被硬物砸中,这也导致她更加穷追不舍。
紧紧跟在她身后,不愿落下的苏凝秋越走越害怕。
可她回头一看更加害怕,只能跟着前头快前进。
无奈苏又夏跑太快,苏凝秋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追不到。
“二姐,二姐……”
殊不知,怒火上头的苏又夏,早把身后的尾巴——苏凝秋忘得一干二净。
苏又夏怒气冲冲地追着追着,到后面,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追着狗蛋,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忽然,眼前豁然开朗,苏又夏眨眨眼睛,一棵棵苍翠欲滴的栗子树呈现在眼前。
成熟饱满的板栗挂在枝头,仿佛在向她招手。
她还没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时,突然又一个硬物迎面砸来,正中她的额头。
她怒目瞪过去,原来是一只猴子爬在树上,小爪子赫然拿着两粒油光呈亮的栗子。
苏又夏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一直拿东西砸她的,不是狗蛋三人,而是那一只通体金毛的野猴子。
并且,砸她的东西不是石头泥巴,而是栗子!
“呜呜呜,二姐……”
就在这时,苏凝秋边哭边喊她的声音,窜入耳边。
苏又夏后知后觉地想起,被她丢到脑后的三妹。
“凝秋,我在这里!”
“二姐,二姐,你在哪?我看不见你呜呜……”
苏凝秋听到她的声音,简直如获至宝,立刻连声回应。
苏又夏顺着声音看去,现不远处的高草在摇动,于是算准苏凝秋在那里。
她边说边往那走去:“我看到你了,你站在那儿,手摇动那些杂草,我这就来找你。”
“好!”
苏凝秋立刻按照她说的去做,把比人高的野草摇得沙沙作响。
苏又夏看得清楚,没一会儿功夫就来到苏凝秋身边。
苏凝秋见到亲爱的二姐,简直喜极而泣,像树袋熊一样攀在她身上,不肯下来。
“二姐呜呜……二姐……”
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苏又夏心疼坏了。
她轻轻拍两下她的后背,温声哄道:“好啦好啦,二姐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你再哭下去,咱们天黑也回不了家,该叫阿娘和大姐担心了。”
苏凝秋从她身上下来,抽抽噎噎地擦着眼泪,不忘委屈巴巴地指控道:“二姐一直跑一直跑,跑得越来越深,凝秋都要追不上了呜呜……阿爹阿娘说过不能进深山,进深山的人都要被大老虎吃掉。我不想二姐被老虎吃掉,也不想没有二姐呜呜……”
苏凝秋性格敏感,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短短时间里,失去亲爹,阿娘早产大出血……她心里总有一股强烈的不安。
但凡一点风除草动,都能引起她的焦虑。
苏凝秋的强烈反应,把神经大条的苏又夏感动得眼眶红。
“二姐没事,以前是阿爹最强,如今二姐是家里最强悍的标杆!怎么可能会出事?你就是胆子小,跟二姐过来,二姐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
苏又夏拉着抹眼泪的苏凝秋,来到那个豁然开朗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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