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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纱缓缓飘下,落在了苏心娩的身旁。
苏心娩没有防备摔倒在,掌心传来了灼烧般的疼痛,她低头一看,险些哭了出来,那手掌蹭破了皮,密密麻麻的血点触目惊心。
她微微抖,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蹭破的手心,她自小千金之躯,娇嫩的玉手连茶壶都不曾提过,何时…何时受过这等痛苦!
贱人!这个贱人竟敢推她?!
看到一旁落在上的面纱,苏心娩霎时消了气,她虽破了手心,可苏轻默这一身肌肤,算是完了!
那红疹水泡的脸示于人前,苏轻默可别是想不开,去寻死了呢!
哈哈哈。
苏心娩挑起唇角,得意的看向苏轻默,却是…
傻眼了。
只见苏轻默脸上,香肌玉嫩,细腻如脂,除了有些苍白以外,整张脸,哪里有一丝瑕疵!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
便是染了风寒,略显憔悴,可苏轻默仍是压群芳,如落雪过后,那枝上落白,让人不忍拂去。
面纱掉落那一瞬,连皇后都看惊了过去!
月之貌,群芳难逐,便是如此了!
苏心娩瞪大了眸子看着苏轻默,像见了鬼一般震惊,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苏轻默泡了那梅花,她怎么可能没事!
而正在这时,却听见宁可瑶厉声道:“大胆苏心娩,你明知默儿怕过了病气给母后,竟还摘下她的面纱,你安的什么心!”
苏心娩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却听见了宁可瑶的质问,更是怒火冲。
明明是苏轻默推了自己!
宁可瑶这个蠢货难道没看见么?
明明自己才是她的皇嫂!
却正在这时…
“生了何事?”
赫然,是宁礼琛的声音!
“殿下!”苏心娩霎时眸子一亮,娇唤出声。
殿下终于来了,自己终于不必再受委屈了。
“小女等见过太子殿下”,众人纷纷见礼。
而宁礼琛大步走来,一眼便看见了一袭白衣,并未行礼苏轻默。
苏轻默面色有些苍白,不似那日的明艳傲气,如褪去浮潋的美玉,丹铅其面,白璧无暇。
让人呼吸一滞!
“默儿可是身子不舒服,为何脸色这般苍白?”就连宁礼琛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
宁可瑶猛然转头看向宁礼琛,满眼的不可置信。
皇兄不是自小就厌恶默儿么?今日这是怎么了?
而最为震惊的,是苏心娩!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礼琛,屏息凝视,连眼眶都红了。
倒是苏轻默,仿若太子关心的并非是她一般,她眼都未抬,淡淡道:“小女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宁礼琛听后微微皱眉,竟是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外袍,一边要为苏轻默披上,一边说道:“那便多穿些,莫要再着凉了”。
谁知…
苏轻默避如蛇蝎一般,猛然后退一步,冷声道:“多谢太子殿下,小女不冷!”
宁礼琛拿着外袍的手一顿,脸上已见怒色。
从未有女子如此拒绝过他!
宁可瑶却是一把接过了宁礼琛的外袍,没好气道:“皇兄,默儿一个未出的姑娘,无名无份的,怎能大庭广众之下,穿男子的衣物?你这给我穿吧,我的给默穿”。
话里话外,倒是在责怪宁礼琛自己毁了这亲事,无名无份,苏轻默自然不会理他。
而后,宁可瑶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苏轻默的身上,自己则穿上了宁礼琛的衣裳。
果不其然,宁礼琛听后,怒气霎时消了不少。
这亲事的确是他自己毁的,怪不得别人!
可今日若换做其他女子,早便欣喜谢恩了,偏偏苏轻默,竟是在与自己呕气么?
这时,却听见苏轻默说道:“太子殿下,二妹妹还在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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