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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渊吐出一口血,仰倒在地。
好巧不巧,他倒地前抓住了宫玺衣袖,正好将他左袖扯断,露出宫玺左臂上被五指抓伤的痕迹。
姚菁又惊又喜,她虽不知宫玺唱的什么戏,但她不用死了。
朱御史目光如炬,如饥饿的狐狸突然现猎物般兴奋,说话的语调都不免高昂了几分。
“闲亲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可抵赖的?”
宫玺暴跳如雷:“本王不过是偶然被野猫抓伤,这也能说是证据?”
在其余众人眼中,宫玺这般,就是心虚的表现。
宫晟见目的达成,接下来就无需姚菁了,吩咐道。
“姚氏罪女如今已是流犯,状告闲亲王一事不可再提,带下去。”
姚菁叩:“是,陛下,罪女谨遵圣意,罪女告退。”
随后进来两个皇城守卫,将她带离大殿。
流犯确实没资格告亲王,她都三十岁的成年人了,生这种事,她没什么接受不了的。
况且以宫玺的条件,她也不算吃亏。
她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这群男人要做什么,她管不着,只要不砍她的头就好。
在朝堂的半个时辰,犹如待了一个世纪,期间心情起起伏伏,姚菁大气不敢喘。
走出太极殿,姚菁才得以喘息,她如获新生般,享受了片刻殿外美好的阳光。
还未看清康朝皇城长啥样,就被皇城守卫军再次戴上眼纱,送入天牢刺字。
这时的姚家众人,已全部刺字,就等她了。
紧接着,十岁以上的姚家人,被套上枷锁、带上脚镣,由三个衙役押送出了京都。
姚菁走后,太极殿的大戏仍在继续。
朱御史驳斥宫玺:“陛下,这一次可以说是巧合,再次还是巧合,天底下哪有如此多巧合之事?
依臣看,闲亲王是把臣等当傻子。”
宫玺一改之前的态度,跪地叫屈:“皇兄明鉴,臣弟冤枉,臣弟不知何时得罪了朱御史,他要这般抓住臣弟不放,这罪名,臣弟无论如何都不会认。”
朱御史躬身行礼:“陛下,无论闲亲王认与不认,这就是事实,请陛下惩戒闲亲王。”
吕渊附和:“陛下,闲亲王行为不端,京都流言四起,百姓们对闲亲王更是深恶痛绝,这极大损害皇室形象。
还请陛下惩戒闲亲王,给京都百姓一个交代,还可维护律法言明,彰显陛下神威。
让百姓知道,本朝律法神圣不可侵犯,哪怕是亲王犯错,也会被处罚,一举数得。”
朝堂中人齐声道:“臣等附议。”
唯有宫玺高喊:“臣弟冤枉。”
宫晟哪管宫玺冤不冤,他的目的就是除掉宫玺。
在他争储之时,宫玺出力颇多,可以说他的帝位,有大半是宫玺为他夺来的。
但宫晟从未真正信任过宫玺,无论他真心与否,唯有宫玺一死,宫晟才可安心。
奈何他才登基,根基不稳,现在动手,那些追随他的大臣难免寒心,更有甚者,或将生出异心,他不敢赌。
宫晟装模作样地换上严肃神情,实际内心乐开了花,只要找机会解决了宫玺,他便可高枕无忧了。
宫晟淡淡扫了一眼众人:“依众卿之见,朕该如何惩戒闲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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