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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说的是。”
林幼妍故作惊讶地掩唇,实则心里乐开了花。
“南秘书藏得也真够深的,这么大的喜事我们竟然一点都没听说过。”
什么锅配什么盖,南初挽命贱。
和她男朋友一个秘书一个司机,可不就是天生一对。
三个女人一台戏,心思各异,却也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只有傅浔微垂下了头,借由散落的鬓遮掩住了眼眶泛起的猩红。
浓重的偏执和占有欲在他眼底翻涌不休,他搭在膝上的手握紧成拳,手背上绽起道道青筋,心里更是恨得快要疯。
但南初挽这会完全没有功夫去理会他的情绪。
她乖乖地垂着眼眸坐在椅子上,任由傅夫人一下下地抚摸着她垂在背后的长。
她并不觉得温暖,只觉得毛骨悚然。
傅夫人也果然没安什么好心,很快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初挽,这么久没见你妈妈,阿姨心里还真是有点想念得紧,等过几天,我一定要去医院探望她一下。”
南初挽家的事,在他们这个圈子里算是人尽皆知。
林幼妍私底下不知嘲讽过多少回,这会还要装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来,朝着傅夫人不住声地问。
“南秘书的妈妈怎么了,为什么要住院?是不是病得很严重?”
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嘲讽什么样的欺凌,南初挽都能忍。
但只有她的妈妈不行,她听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
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被人拿她的病情说事。
傅夫人却像是看不出南初挽沉下去的眸色似的,故作疼惜地长叹一声。
“初挽她妈妈是个苦命的,年纪轻轻就受伤成了植物人,这么多年一直昏迷不醒在医院救治,初挽也算是跟着我们家长大的,我看这孩子可怜,就想多帮帮她,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只盼着她能过得好。”
她把自己塑造得光伟正,却对南初挽的妈妈是为了救她和她丈夫才受伤昏迷的事只字不提。
听着婆媳二人没良心的一唱一和,南初挽都替妈妈觉得不值。
她心里难受,眉眼间不由笼罩了抹淡淡的愁绪,就连那双澄澈的桃花眼,仿佛也跟着黯淡下来。
傅浔心疼得不行,第一次对傅夫人沉下了脸。
“妈,你少说两句,你明知道初挽妈妈对我们家有恩,何必把她的事拿出来到处宣扬。”
傅夫人第一次被儿子这么当众下脸,也生出了几分薄怒。
“初挽自己都没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傅浔心中的郁气本就无从宣泄,这会像是终于找到了泄口似的,直接冷着脸辩驳。
“你也知道寄人篱下的滋味不好,初挽寄住在我们家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要惹她伤心。”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就吵了起来,南初挽被迫旁听着,只觉得心里一阵阵的反胃,真的想吐了。
他们拿为她好当借口,却更像是当众一件件扒掉了她的盔甲。
让她毫无遮挡地曝晒在人群的目光之下。
南初挽看着林幼妍和周围人打量的目光,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似的,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不明白这对母子究竟把她当什么,一个毫无灵魂可言的漂亮花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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