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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也就一晚。

  司祺渊勾了勾唇，淡定道：&1dquo;也好，若是有漏网之鱼，我也好贴身保护陛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祝飞鸾总觉得&1dquo;贴身”二字加重了音，但看司祺渊的表情又没有任何异样，只能刻意忽略了过去。

  重沐浴后，三人一起躺在了床上，司祺渊睡在外侧。

  兜兜兴奋地在两个大人身上爬来爬去，一会儿捏捏爸爸的手，一会儿一头撞在司祺渊怀里碰瓷。

  祝飞鸾拍拍他的小屁。股，无奈道：&1dquo;胖兜兜，快点躺下来睡觉觉了。”

  兜兜哈哈笑了两声，然后把自己白胖胖的小脚丫搁到祝飞鸾手里，祝飞鸾闭着眼睛在他脚底戳了两下。

  这是他们父子俩玩过的游戏之一，不过祝飞鸾不敢逗太过，每次都是轻轻地戳两下。

  兜兜立刻把脚丫子缩回去，过会儿他又来。

  司祺渊侧过身，含笑看着他们，中间不经意一瞥，看见兜兜脚底有颗痣，而同样的位置，他也有一颗。

  笑意顿时敛了不少。

  祝飞鸾和兜兜一无所觉，父子俩玩了两次就停下了，祝飞鸾把小胖兜搂到怀里，威胁道：&1dquo;不睡觉打屁。股。”

  兜兜又笑了一声，然后就乖乖地躺在爸爸怀里闭上了眼睛。

  一大一小很快就睡着了，司祺渊却睡不着，黑暗中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他们，尤其是兜兜。

  他记得老管家说过好几次，兜兜和他小时候长得很像，这么多的巧合加在一起，难道兜兜真的是他的孩子？

  派去温尧家乡的暗卫还没回来，去行宫整理祝飞鸾饮食起居的暗卫也还在路上，司祺渊只能暂时遏制住自己脑子里的思绪。

  过了一会儿，他又想到刚才在面摊上，祝飞鸾一瞬间脸色惨白的模样，眉头缓缓皱起。

  翌日，祝飞鸾醒来时司祺渊已经不在身边了，看样子他应该起来有一段时间了。

  兜兜摊着小肚皮躺在他身边，睡得像只四脚朝天的胖乌龟。

  祝飞鸾凑过去，小声道：&1dquo;胖兜兜？”

  兜兜咂巴两下嘴巴，无意识蹦出两个字，&1dquo;爸&he11ip;&he11ip;爸。”

  看他睡得香，祝飞鸾干脆也不叫他了，自己先去清洗。

  等回到积云寺，太后那边果然准备启程了，一见到他，太后的眼神就闪了闪，祝飞鸾微微皱眉。

  太后到底怎么了？

  他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笑道：&1dquo;母后用过早膳了吗？”

  苏太后笑笑，眼神看起来很疲惫，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1dquo;陛下昨夜去了哪里？”

  &1dquo;在山下的客栈住了一晚。”

  要是在以前，太后必然会责问几句，祝飞鸾都准备好说辞了，结果太后根本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