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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喘着大气，将琼花剑没入地缝，以手支撑着：“对，我是答应了。你们之中一定有人见识过，合欢宗那个大长老——南玥，对面前这两人俯称臣的样子吧？”

  谷粒与念无相对视。

  谷粒摇头咋舌，识海传音：“来了来了，他开始了，准备接招吧你。”

  念无相无奈地看她一眼：“为何是我？”

  谷粒正想嘲笑一番，便听那楼观山道：“后背，荼蘼花开，你还是不想认我们吗？”

  第36章前世·初遇皆是有缘人。

  一语落定。

  楼观山背对众人，脱下黄色道服，露出了后肩到背上的白色荼蘼花。

  谷粒大为震惊。

  她在识海问念无相：“楼观山是青城山选中的宗主，怎么会跟南玥一样的身份？”

  念无相语调低沉：“这也是我想问的。”

  稍作停留，他又补充道：“鹤鸣山脱胎于青城山天师道，是在正法时期终结。或许，你这缕残魂会转投在鹤鸣山，并非偶然。”

  谷粒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幕。

  那是她被带回鹤鸣山之日的记忆。

  ……

  枯叶生花，在覆满白雪的野草地里，很快开出大片的黄蕊红色小花。

  谷粒不知道自己向前走了多久，实在没有力气迈出步子时，索性瘫倒在地上，转变为向前爬。

  几缕丝混着汗水和血水，黏在额前，有什么东西顺着眼皮滴落下来，模糊了她的视线。

  翻过这个坡，就到了鹤鸣山域内。

  一道矮山之隔，成为了几百年来青城与鹤鸣之间无须言明的界限。

  是大邑境内一道无形的界墙。

  也是试图活下去的谷粒唯一的死生之门。

  在她身后，断崖之下。

  几十户农舍被白雪覆盖，屋前瓦后站满了村人，手中拿着锄头镰刀，冷漠又麻木地正互相对砍。

  嫣红的血色大片飞溅在雪地上，又被空中纷扬而至的纯白很快掩盖。

  血滴落的地方，野草重燃起蓬勃生机。

  于是，从山脚下农舍前，血色的小花顺着地面一路攀爬绽开，上了山崖，似乎想要追上前面的猎物。

  血色小花须臾便追上来。